“奴才……奴才……”宦官身子顫顫巍巍,卻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楚愛卿,還不過來?”周辰川墨瞳微眯,沒有搭理還在害怕的宦官,視線落在了捂著腹部還在裝疼的楚靖巧身上。
“微臣遵旨!”楚靖巧迅速跳下馬車,剛才那腹痛的模樣全然消散!
宦官瞪大了眼!
但他可不敢在此時多言,只得眼睜睜的瞧著楚靖巧踏進了周辰川的馬車之中,隨後擦過央王府的馬車離去。
而此時,在馬車之中的楚靖巧享受的眯起了眼。
皇家的馬車自然夠大夠舒適,裡頭墊上了些柔軟的綢緞,不僅有極其精緻的糕點,更甚至還在最裡頭加了些冰塊,即便是在炙熱的夏日,也能感覺到一陣清涼。
但楚靖巧眯起的眼眸卻在此時一轉,瞧見小皇帝那冰冷的模樣,便連忙笑道,
“皇上,您這額頭上怎麼還溢了些汗珠?難不成是在擔心微臣?”
她這話半是詢問半是試探。
但她未曾想到,小皇帝薄唇忽然輕勾,隨後點了點頭。
“朕聽聞愛卿要被皇叔,心中的確擔憂。”
楚靖巧一愣。
這小皇帝說的怎麼如此認真?
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尖,這小皇帝要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她還能回兩句嘴,這麼直白的承認,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似乎洞穿了楚靖巧的窘迫,周辰川彎起的笑弧逐漸斂去,這才正色道,
“此番朕來尋愛卿,不僅是要救愛卿於水火,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與愛卿商量。”
“不過,此事不能在宮外多說,所以,等到了宮中,愛卿自然明瞭。”
聞言,楚靖巧想問出口的話頓時便吞回了腹中。
直至日暮西沉,自空中灑下的金色光輝落於皇城之中,馬車方停了下來。
楚靖巧緊隨周辰川身後,一同去到了御書房中。
直至周辰川坐於龍椅之上,楚靖巧這才問道,“不知皇上所說的另外一件事究竟是什麼?”
周辰川薄唇輕動,“自然是前些日子愛卿所說的讓士兵幫百姓耕種的這其中確切辦法。”
原來是這件事!
楚靖巧心中驟然一輕。
這件事她心中早有定數,所以這個時候倒是派上了用途。
她順勢便道,“還請皇上讓人取些紙筆來。”
站於周辰川身旁的蘇川一聽,也不用周辰川吩咐,徑直取了些紙筆便放在了檀木製成的木桌之上。
楚靖巧走到周辰川身側,如今也顧不得君臣之禮,嫣紅的唇瓣輕輕一張,故意壓沉的聲音響起,
“皇上,微臣認為,這士兵幫百姓耕種,不能全然幫忙,否則只會助長百姓的惰性,而且會讓本就勞累計程車兵肩上更多了重擔。”
她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出口的話伴隨著熱氣灑在了周辰川的手臂之處。
那墨色的長袍似乎蓋不住楚靖巧出口的熱氣,一下又一下的撒進了周辰川的肌膚之中。
周辰川墨瞳微動,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楚靖巧認真的模樣,嘴上卻問道。
“那愛卿認為應當如何?”
“微臣覺得,士兵幫忙,只需要幫助百姓開耕地界,為百姓分清楚田地,並 且,在適當的時候為百姓收割糧草即可。”
“這樣一來,不僅沒有助長百姓的惰性,也讓荒廢的田地有開耕的可能,甚至不至於給士兵增加太多的負擔。”
“愛卿所言的確有理。”周辰川附和著點了點頭,“那此事便就此決定吧,不過愛卿還需畫出具體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