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楚靖巧心裡一虛,掙脫周辰川的束縛就把手背到身後。
周辰川劍眉一緊,調整楚靖巧心虛的模樣,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是誰造成的這傷勢。
“是老軍醫打的?”
“嗯。”楚靖巧點了點頭,“這些時日太過忙碌,沒有背好師父給的醫書。”
“那也不能就這麼讓你挨手板。”周辰川緊鎖的劍眉沒有絲毫鬆懈之意,反而直直的望著楚靖巧的身子,彷彿能透過她的身子就瞧見那佈滿紅痕的手掌。
“這是我該挨的。”楚靖巧搖了搖頭,“原是說好的要好好繼承師父的醫術,如今我就連遺書都沒有背下來,受些教訓也是應當的。”
一聽這話,周辰川緊鎖的劍眉就愈發濃重。
他直直的瞧著楚靖巧,剛要說些什麼,卻見楚靖巧揚手就拍了一下額頭。
“哎呀!不好意思呀皇上!我忘了我還有兩本醫書在老軍醫那裡,我還得去拿一拿!”
楚靖巧說完就連忙逃出了周辰川的營帳,那落荒而逃的意味讓周辰川冷峻的面容此時似乎能凝出墨來。
什麼醫書居然能忘?楚靖巧這不是在躲著他?
這倒是有趣。
若是他人聽聞得皇上眷顧,只怕得高興上許久。
可這楚靖巧偏偏就是要躲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否決他,但真是叫人覺得稀奇。
垂下如染了墨的雙瞳,周辰川薄涼的唇微勾,一絲淺笑從嘴裡溢了出來。
……
幾日後。
皇上所帶領的大軍大獲全勝,準備班師回朝的訊息迅速從街道回傳到了皇宮之中。
這訊息自然亦瞞不住在京中的各大官員。
這其中,最為急切之人自然便是周朗央一隊的官員。
他們紛紛齊聚於周朗央的府邸之中,其中一位官員額頭上更是起了細密的冷汗,經不住便朝著周朗央道,
“央王,若是皇上真能平安回京,那咱們所做的一切可不就全都竹籃打水了嗎!”
“是啊!”另外一位生得面板細白的官員連忙附和,“央王,皇上離開這些時日,我們好不容易偷得個閒日子。”
“如果是皇上回來了,到時候咱們只怕又得被拘束,著實是有些痛苦!更何況咱們的大志遠不在此……”
他話音剛落,眾多官員便紛紛對視一眼,旋即那面板細白的官員又道,
“依微臣來看,央王不如在此時便趁著皇上不在一舉奪位!如此一來,待皇上班師回朝之時,便是您登基之時!”
“這計策倒是絕好!”其餘官員紛紛豎起了拇指。
“央王,若是您在此時獨衛,到時候皇上回來了又能如何?總歸這位置已經是您的了,即便皇上心有怨言,那他也無可奈何!”
與眾多官員的興奮不同,周朗央臉色始終陰沉,聽著他們的話卻也沒有絲毫波動,只是煩躁的用手揮了揮。
“此計不行。”
周朗央話音剛落,眾多官員正準備出口的話紛紛戛然而止。
但,那面板細白的官員倒是頗有膽量,向前一步便開口問道,“央王,為何不可?”
周朗央臉色陰沉,因著憤怒,那臉色也不由有些扭曲。
“若是我在此時登基,那便是給了皇上一個可以斬殺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