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話的時候,白遇晚只是臉色慘敗,卻沒有發現,徐嘉白看她的目光有多冰冷。
當年,白夫人照顧靳驍深不到半年。可靳驍深卻用了他畢生的追求,在還報恩情。
白家這恩,可真不好還啊。
徐嘉白眼底的冷淡,逐漸斂去。
白遇晚慢慢緊捏起拳,“他既然能因為我媽,不跟我計較!那他為什麼不能因為我媽,再把我們的關係,定位和從前一樣!??”
聽到白遇晚這理直氣壯的歪理,徐嘉白開始覺得,白家這上輩子,也不知道是造了多少孽。
徐嘉白嗤笑一聲,語氣輕飄飄的,“因為啊,你不配。”
……
書房裡。
時之笙推開門,走了進來。
黑暗中,只有窗外的光線,投射了進來。
時之笙看見的就是,坐在桌前的男人,幽邃的眸在一束光線下,變得隱晦不明,又深得見不著底。
一縷額前的短髮,也有些頹然的遮住了男人的眼。
危險而又頹的氣息,幾乎讓人不敢吱聲。
“小叔叔?”
時之笙進來後,又喊了一聲。
但男人還是沒有反應。
直到,時之笙走到了男人的面前,遮住了靳驍深的光線後,男人才反應了過來,半斂著的眸,微微掀動。
最後,那雙漆黑如夜的眸,抬眼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