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小女子聽吳三哥說過,你在京城,便是這樣為三公主解的圍,小女子只是想借鑑一下……”
吳靈若是生在現代,也算得上是時尚女性,她的想法,可謂是標新立異。
“……”
沈軒懵逼。
縣衙內府,吳忠臥房。
吳夫人端來木盆,在裡面裝了溫水,親自為吳忠洗腳。
吳忠好不詫異:“夫人,你這是何意啊,你不是說,你有重要的事情商議嗎?”
“老爺,你也不想想,你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怎麼能夠跟一個奶油小生稱兄道弟,就不怕他人笑話?”
吳夫人蹲下身,親自為吳忠脫靴子,略帶幾絲哀怨。
“夫人,沈軒和為夫都是讀書人,讀書人是不拘小節的。”吳忠訕訕苦笑。
“老爺,你的計策用過一次,這一次就不要再用了,之前陸家公子陸鶴鳴想上門提親,你卻與陸夫人要結為夫妻,
若不是大災,只怕早已經成為事實,如此一來,靈兒和陸公子便是兄妹,陸公子就不敢起此心思,
你今日跟沈公子結為兄弟,不就是想讓靈兒死心,心甘情願的嫁到趙家去嗎?”吳夫人淚如決堤之水,嘩嘩流淌不停。
“夫人,你怎麼不想想,雲州郡趙家是何等風光,得罪了趙家,為夫只有死路一條。”吳忠看著夫人,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此番疫情結束之後,吳忠能不能保住烏紗帽,並不重要,他只想保住家人性命周全。
“老爺,你真糊塗啊,沈公子能夠在京城來去自由,甚至深得皇上信任,有沈公子撐腰,你還擔心什麼?”
吳夫人擦乾了眼淚,突然間變得鎮定起來。
“夫人啊,沈軒不過只是一名舉人,毫無身份背景,朝中大臣,有幾人不是親連親,戚連戚,
他們官官相護,一個鼻孔出氣,為夫早知道欽差大臣已經下來,但你知道此人是誰嗎,他是張子為,趙能兒時的玩伴,
這一次,沈軒定然會敗在趙能手裡,為夫若是不答應趙家親事,吳家上上下下二十幾口,都會有性命之憂。”
吳忠這時也是無可奈何,他想跟趙能鬥,卻沒有那個資本。
“老爺,趙能有後臺,沈公子也有後臺。”吳夫人也是嘆了一口氣。
“夫人,沈公子的後臺又是誰,為夫怎麼不知道呢?”吳忠洗著腳,卻是陷入了沉思。
“遙遠的三公主衛思君,奴家就不說了,僅憑眼前的洛霞書院常先生,便足以與趙府抗衡,奴家只是一個婦道人家,
卻也懂得一個道理,為人做事不能太過分,否則會讓人神共憤。”吳夫人從前也是千金小姐,飽讀詩書。
“夫人,那依你的意思?”吳忠好不困惑。
“老爺,沈公子在京城為三公主解圍,好像也是用了這樣的辦法,將來沈公子和三公主肯定會開花結果,
靈兒若是嫁給了沈公子,將來跟三公主便是朝夕相處,你我二人也可以沾沾服氣了。”吳夫人神秘一笑。
“夫人,莫非你想他們?”吳忠苦笑。
“老爺,只要兩人心心相印,又為何不可?”吳夫人卻是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