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來到一個特別的地方,這裡珠寶翡翠,黃金鑽石比比皆是,只是沒有任何用處,看膩了的趙陽再也忍受不了這些東西,想摸清楚到底自己在什麼地方,是死了嗎?還是活著,還是在做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裡是沒有時間的輪迴,所以完全感覺一切都在靜止的一般,趙陽還在沒頭蒼蠅一般亂撞,心說就算地獄的大門,也得能開啟啊,總比困死在這裡強很多,現在可倒好,非但打不開,而且還沒辦法出去,什麼情況。
他再次走到地獄大門的前面,還是那一行小字:入我境者,永不超生。他雙手往這個黃金大門上一搭,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迎面而來,試著用力推了推,結果千米高的大門紋絲沒動,這個情況也在意料之中,黃金做的大門多厚不知道,但是高有千米,就算一張紙這麼厚那重量也不得了。他一個人的力量自然推不動。
嘗試無果,他只能放棄,現在好了,自己孤獨的困在這裡,沒辦法溝通,沒有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可以獲得任何資訊。
一切都在繼續,又好像什麼都停止了,趙陽在地上撿著各種美麗漂亮的寶石,在一些黃金的石頭上胡亂的刻畫著,一會兒畫個小人兒,一會兒畫個小房子,想起自己的父母,女朋友,還有一些哥們兒,一些美好的事物現在彷彿都在失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趙陽終於沉沉的睡去,他躺在黃金的地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可能是疲勞了,估計時間已經過了一天了吧睡覺吧,免得自己胡思亂想。
剛剛睡著,就感覺天旋地轉一般,自己的意識突然飛出去無數距離,周圍的光瞬間成了直線,好像自己比光還快無數倍,自己想要見到的親人很快就要見到了。
他來到自己父母的面前,父親還是老樣子,一頭的白髮,看見兒子回來了,哼了一聲,“臭小子,知道回家了。你爸說你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這個工作的事趕緊想辦法換一個,我這裡有點關係,給你安排安排。”趙陽一直痴迷健身,大學畢業了卻想去健身房面試做健身教練,因為這個事情和父親的大吵了一架,結果趙陽一氣之下搬出去住了,他父親也是因為覺得健身房的工作不是很靠譜就說找個能安定的有發展的工作才行。
他母親正張羅一桌子飯,母親原來是飯店工作,做的一手好菜,告訴兒子:“我說趙陽,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們老兩口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爸身體最近也不好,你就不能好好聽話,還有等你工作穩定了,還等著你和小芳結婚生孩子,我們給你好好帶帶呢,你這啥時候是個頭?吃飯。”
“爸,媽。”趙陽才說出口來,就覺得這個聲音震動天地,感覺自己天旋地轉,這個感覺太過真實,這就是自己溫暖的家啊,雖然有時候和父母吵架拌嘴,但是父母的愛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的。
“拉倒吧,知道你不愛聽,吃飯,吃完飯去找小芳,抓緊時間談戀愛,多讓小芳到咱家玩兒,我給你們做好吃的,要不你現在不是搬出去了嗎?正好,乾脆你和小芳同居算了。這樣進展能快一些,我們老兩口贊成,不封建,你們相愛比啥都強。”
母親的嘮叨語重心長,讓趙陽心裡暖洋洋的。可是,只要他一想說話,就是天旋地轉,感覺馬上就要消失一般。
吃著碗裡香噴噴的飯菜,趙陽覺得還是家裡感覺最好了,溫暖的好比爐火,人間最為珍貴的情誼莫過於一個家庭的愛了。
沒說幾句,老兩口就去自己房間睡覺了,留下趙陽,他來到自己原來睡的房間,裡面床鋪整理的乾乾淨淨,書架,衣櫃一塵不染,看著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家,趙陽是百感交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因為太想就這樣留在這裡了,可是他做不到,他根本不困,而且有了那兩扇大門的印象,知道自己可能出了什麼問題,而且不敢說話。
他想躺在床上,感覺一下這熟悉的味道和感覺,結果沒想到身體一接觸到床,突然自己再次飛出,所有景象瞬間都不見了,而是重新回到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
昨天自己還在這裡生活,桌上吃過的泡麵盒子都還沒有扔掉,正巧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他覺得應該去開門這是自己家。
開門一看,正是小芳。
“小芳?”趙陽心裡一驚,她怎麼來了?
小芳不說話,陰沉著臉,徑直走了進來。看到小芳,趙陽心裡挺高興,說到:“小芳,你怎麼來了?”
剛說完,依然是天旋地轉,就感覺身體無比虛弱一般。
“親愛的,我想你了,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說聲再見的。我們可能不能在一起了。”說完這個話,小芳轉身就走了也不聽趙陽什麼反應。任憑趙陽怎麼拉著她,卻無論如何沒有辦法留住小芳。趙陽心裡非常不捨得,小芳卻沒有說出任何原因,是移情別戀還是另有想法,反正是說完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剛想追出去,卻發現身體再次不聽使喚,飛出去老遠。這次他來到了外面,還是那個熟悉的街道,還是那個熟悉的大橋,不過,現在這裡交通管制,燈火通明,很多人圍在這裡,一個母親在痛哭流涕,警察在組織吊車打撈掉下去的賓士汽車。
水裡還有很多蛙人,在尋找著什麼。顯然這裡就是交通事故的現場,自己明明跳下去救人了,怎麼現在在這裡看著大家救人。
看到那個悲痛欲絕的母親,他猶豫了,上去安慰一下,畢竟是自己救的人,現在估計這個女人應該能聽進去自己說的話。
“女士,你不要傷心,孩子應該能搶救回來。”剛說完,就感覺身體再次虛弱,已經快要被風吹走的樣子。
女人彷彿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只是呆呆的望著水面,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過了一會兒,水面上一陣騷亂,有人喊到:“在邊上,看見了,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