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也一臉笑容的說道。
“李維先生,估計要不了幾天,這一千金克會和剩下的七百金克一起送來,真到了那時候希望李維先生能不計前嫌接納我們。”
說完她雙手放在胸前,微微一躬就準備離去。
李維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在米拉一臉驚訝的目光下,將其大拇指往墨水裡一沾然後按在了羊皮紙上,而上面已經有了他的拇指印。
“喏,這是借條,不過估計得等我有錢了才能還你。”
將羊皮紙塞進米拉手裡,李維如此說道。
雖然他喜歡口頭上佔便宜,但真到了那時候又會懷疑自己在道德上站不站的住腳。
這在前世看來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卻是他堅守的底線。
兩者之間的交易一碼歸一碼,說是借,那就是借,李維不會佔這種便宜。
“李維,要不了多久你的名字一定能響徹整個北地,我對此深信不疑!”
米拉沒有再拒絕,收下了借條,一臉鄭重的說道。
“承你吉言,希望你此行也一路平安。”
李維點了頭,也說道。
“那麼,李維先生再見,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高涯堡已經能稱為真正的堡了。”
說完,米拉就雷厲風行的離開了。
“這是一個聰明的精靈,比她那個傻女兒聰明的多。”
李維看著米拉的背影,一陣唏噓。
前面他還以為米拉是一個傻白甜,事實證明沒有任何一個活了百年的人是傻子。
她那副傻白甜的模樣,只是用作偽裝而已。
“還是得苟,現在只有老六才能成功笑到最後啊。”
總結一下感悟,李維發現自己最近還是太膨脹了,老六才是唯一正道。
第二天,高涯堡的會議廳裡。
這個會議廳是蠻子們前幾天搭建的,一個勉強能遮風擋雨的木頭大平房。
佈置非常簡陋,正中就擺了一張長方形木桌,然後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一張張椅子。
此時這些椅子都坐滿了人,高涯堡的戰士沒有一名缺席。
等每人手裡都分了一杯涼白開後,注重儀式的李維才開口說道。
“我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說完揮了揮手中尋常的木製長柄斧,正是繳獲自野豬人的戰利品之一。
坐在長桌旁邊的高涯堡頭目們大眼瞪小眼,實在不明白這一柄尋常的戰斧有什麼不對勁的。
那生鏽的斧刃,劣質的鐵料,這不就是荒野中土著們慣常使用的武器嗎?
“這根斧杆,油松木的。”敲了敲斧頭木杆,李維環顧四周又說道:“先不說這種富含油脂的木頭極易自燃,並且稍微一熱就會冒出油脂,導致極易滑手,整個北地幾乎沒有人喜歡用,更別說這種油松木只生長於長年寒冷之地。”
“那這是從哪兒來的,整個北地就沒有長年寒冷之地吧?”
恩特一臉疑惑,北地的範圍很大,甚至比整個獅心帝國的領地還要大,可是從小在這兒長大的他,可從沒聽說過北地有什麼寒冷地帶。
“還有比這更不可思議的。”李維冷笑一聲,拿出了一張已經被扎出好幾個血洞的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