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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部落中間的空地上升起了烈焰篝火。
狼小麗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站在部落口等雄性回來,她白天焦燥不安的痛哭了許久,最終即沒放下身段去熊家求情,也沒有臉面去族長那裡說好話。
她甚至都不敢出門,否則得被部落裡雌性們指指點點。
狼奎遠遠地看到雌性,又看到部落裡燃起了篝火,他急忙走近問:“部落裡有事兒?”
狼小麗趕緊叫他小聲:“回家再說。”
看到雌性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狼奎閉上嘴巴露出嚴肅神色,他今天啥也沒有打到,倒黴到家了,現在這心情也差到極點。
哪料剛進屋狼小麗就把三個兒子到隔壁去偷牛肉的事情告訴他,狼奎的臉色驟然變黑:“那三個不爭氣的東西在哪兒?”
說話就轉身抄起一根圓木棍,得有他手臂粗,這要是打在崽崽們身上,非得打死不可。
狼小麗趕緊拼命地拽著他的手臂:“你冷靜點聽我說,崽崽們被族長帶人抓起來了,到現在我也沒敢去問……”
“抓了?”
狼奎動作一滯:“那咱們還有臉在部落裡呆嗎?這三個混蛋,都是因為你,你天天在家裡帶崽,咋教出來的這些貨,都是因為你。”
一把將掛在手上的雌性甩開,氣憤不已地重摔了手裡的木棍,他狼奎以後還怎麼在部落裡混。
狼小麗沒料到雄性會有這個動作,自己一個沒料防直接摔到地上,撲通聲響,摔得兩眼直冒金星,耳朵裡都有了一陣嗡嗡響聲。
“娘。”狼四妹嚇得趕緊過去扶她。
可狼小麗好一陣緩不過神,感覺頭也暈暈的站不起來。
她不服氣,就抬手捂著腦袋跟狼奎吵:“啥叫我教出來的崽,你沒教過他們嗎?不出事也就罷了,現在出了事,你這個當家的就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憑啥?再說,他們雖然做錯事情,可畢竟是你的崽,你拿這麼粗的木棍想幹啥,打死他們?是不是打死了,你狼奎的臉面就找回來了?”
狼奎面如死灰,無力地抬了抬手。
他現在氣憤得差點要吐老血,可雌性的後幾句話也不是沒有聽進去,對啊,他能做啥,難道真的打死?
看到父母吵成這樣的狼四妹終於忍不住哭泣著小聲道:“爹,娘,你們別吵了,族裡都燒起了篝火,咱們還是快點想想辦法怎麼救哥哥們吧?”
“怎麼救?”狼奎眼前有點發黑,先前還覺得肚子餓來著,現在只有一肚子的火了,因為火大,所以嘴上還是要撐著:“族長說咋辦就咋辦,我沒辦法。”
狼小麗嗷的一聲嚎起來:“你好狠的心吶!”
隔壁,同樣剛剛回到家的熊武端著碗喝熱粥。
媳婦今天早上去換了十五個碗,還有三寶也出了力氣,他正聽媳婦講這些事情,但還是沒忍住問了句:“狼奎家咋了?”
這時七寶才走過去小聲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熊武滿臉錯愕:“肉少沒?”
只見媳婦和崽崽們都搖頭,這才略略鬆了口氣。
哪料接下來熊秀又把白天她們雌性在森林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熊武直接愣住。
熊秀趕緊推了他手上一下:“快點吃吧,人家都燒好篝火了!”
等他們一家到達的時候,篝火周圍已經做坐很多獸人,其實狼奎一家也來了,只是他們兩口子沒臉見人,就偷偷地站在遠處一棵芭蕉樹下,躲在陰影中。
對於今天晚上為啥又點篝火,獸人們心裡都有數,部落裡白天發生了兩件事情,各家各戶上山去打獵的獸人回家後也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