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從看著狼小麗那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想上前去安慰幾句,卻又因為舅舅的存在而放棄,只能用眼神暗暗地關心一下了,可惜狼小麗壓根就沒看他。
周圍的人大多數是部落裡的雄性,另外就來到部落後直接來狼奎家的族長。
他上一次來是來看被狼小麗差點打死的狼四妹,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因為狼奎,這一家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族長看了眼狼奎的情況後就神色凝重地坐在一邊等待。
狼矽的傷很重,前胸一刀差點將他慣穿,要不是他平時體格好,估計不能挺到現在,而且可能看得出來,當時他用正面去幫熊武擋了這刀,是抱著多麼無所謂懼的決心。
在狼小麗和崽崽們的哭喊中,狼奎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早就疼暈了過去。
鹿獸醫滿頭大汗地往他身上敷止血草藥,除此之外,他也啥都做不到了。
可是猴石匠的血能很快就止住,狼奎的卻怎麼止也止不住。
鹿獸醫告訴族長:“狼奎的傷太深,所以止不住。”
族長回頭看了眼獅柱子他們,惱道:“接著碾藥,誰也不許停,止不住也得止,一定要把他救活。”
話是這麼說,可鹿獸醫的本事就罷在那兒呢,狼奎能不能活,還要看天意。
在他鹿獸醫看來生還的機會不大。
但獅柱子他們卻把狼奎當成生死兄弟,鬆了鬆手就趕緊碾藥,在他們看來,也許敷的藥越多,就越能救回狼奎呢?
突然有隻手伸過來搶走了獅柱子手裡的石碾,他詫異地抬起眼來看到對方是沉著臉的熊武。
這刀是替他擋的。
在家裡聽到狼小麗所做的事情時熊武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狼小麗。
可當他看到狼奎那毫無血色的樣子時,就連站在一邊看著的心情都沒有了,他必須動起來,幫著大傢伙做點事情。
不能停下來,一停下,心裡就亂糟糟的。
獅柱子還不知道那些事情,他只當是熊武因為狼奎的事情而擔心,就讓給了他,並且周到地提出:“父親,我去猴石匠家守著,他家那邊也不能缺人手。”
“對對對,快去。”
族長髮現自己忙昏了頭,狼奎重要,他猴石匠就不重要?
一樣的重要,只要是部落裡的人,就不能丟。
獅柱子走之前還安慰地拍了拍熊武的肩,他想告訴他別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他們哥幾個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這麼做的。
熊武沉著臉,一言不發,狠狠地碾藥,彷彿他用力一些,這些藥就會管用些。
當他無意之中抬頭的時候,看到了人群裡的母親。
母子兩相視一眼,心情複雜。
終於,聽到鹿獸醫叫了聲:“好了好了,血止住了!”
大家看過去,果然看到狼奎的胸口沒有再流血出來,那些敷上去的草藥也沒有再次染紅。
太好了,不管如何,這給了人們一線希望。
失去理智的狼小麗高興得差點往前撲,要很快她又剋制住自己,抬著雙手喃喃地叫:“他爹,你可得好好的活豐呀,你可不能丟下我和崽崽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