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忍不住痛撥出一聲:“疼。”
他指的疼,不僅僅是四肢舒展開後的感覺,還有他大腿上的傷口,閃電箭的箭子穿過他的腿,現在那腿上留了個洞,正從裡面冒血呢。
估計昨天晚上傷口已經凝血,要不然流到今天早上早死了。
依偎在熊秀懷裡的熊靈靈看到四眼腿上的傷口後頗為滿意,猴石匠第一次做弩就能做成這樣,傷害力度非同一般,已經不錯了。
未來部落裡還要發展更多的閃電箭,讓更多的獸人學會怎麼用。
沒有給四眼惡獸喘息的機會,獅柱子狠狠地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到底說不說,你的同伴在哪兒?”
“啊,疼……疼!”
沒有比這種感覺更可怕的疼痛了,武器慣穿的腿就這樣被踩住,四眼渾身的汗水只冒,就連眼睛也變得通紅。
“說不說?”獅柱子加大力度。
“啊,我……我不說。”
四眼感覺自己活不下去了,反正遲早要被他們折磨死,他肯定不說,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背判大哥的。
只見那傷口上的血越流越多,再這樣下去肯定不久就死了。
可是……
熊靈靈有些著急,從他嘴裡撬點東西出來才是關鍵,在那之前可千萬不能讓惡獸死了。
好在族長不是一般人,她想到的族長也想到了。
只見他抬了抬手:“柱子,把他綁起來,不說就讓他渴著曬著,這麼熱的天,我看他還能挺多久。”
“是。”
幾個雄性立刻把四眼拖到一顆光溜溜的木柱前,用藤條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至於腿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擔心他流血死了啥也沒說,族長讓鹿獸醫幫他略微止止血。
“別呀族長,他就那麼個東西,讓他死了就行了,幹嘛還要幫他止血?”鹿獸醫心裡陣陣發涼,他不敢去。
雖然他去過很多個部落,也聽到一些關於惡獸的傳說,但那些部落裡沒有惡獸,傳說也只是傳說,那跟實打實看到的完全是兩回事。
族長反駁道:“你糊塗,沒聽見熊友說他還有很多同伴嗎?咱們得問點實際的出來,萬一他的同伴們攻過來,咱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如果他就這樣死了,那咱們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這也不明白?”
“可是我……”
鹿獸醫尷尬地搓著手。
他現在都恨不得四眼快點死,只有這樣才不會記得他剛才那些講話。
獅柱子似乎看出他的為難,便道:“鹿獸醫,如果你不想靠近他的話也沒事,你把藥給我,我去給他倒上。”
“行,那就有勞柱子了。”這會到答得痛快。
族長也不想再他計較,讓獅柱子把部落裡幾個能拿事的叫到家裡議事,其他獸人分兩批,一批繼續巡邏,另一批看著這四眼惡獸,別讓他跑咯,更不能讓他死了。
至於雌性和崽崽們就都回家裡去,該做陷阱做陷阱,該帶崽崽帶崽崽。
不對,熊靈靈突然想到南面斜坡地的紅果子,這麼重要的一環族長竟然沒有想到,看來他老人家只是表面鎮定,實際也是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