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提鹿從的名字,鹿獸醫立刻變了張緊不安的臉,反手一把鉗住狐少少的手腕:“來來來,我跟你說啊少少,鹿從今天晚上去外圍的路上被人打了。”
“啊?”狐少少裝出詫異的樣子,趕緊加快腳步走進去,燈光下鹿從那張臉更是慘不忍睹,他要努力才能憋住不笑出來:“鹿從,你這是咋啦,被人打,被誰打,在哪打的?”
一連串的問題,他到要看看鹿從怎麼說。
抬了抬手,鹿從知道一說話整個臉就疼,可他又不敢把手碰到臉上,就這樣扯著嘴角噝了兩下:“舅舅都說了,我是去外圍的路上。”
“不能吧,你去外圍的時候不是跟熊大哥一塊兒去的嗎?當時我也在,你忘了你是去換我?”
“呃!”
我天,撒個謊話他還能把自己給賣了。
此時此刻鹿獸醫大有種想一腳踢死侄子的想法,看著他呆愣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打死不承認去過小樹林這事兒確實是他們商量好的。
可他鹿獸醫並不知道鹿從去的時候還去約了熊武,是他兩一塊兒去的外圍,眼下怎麼圓?
好在鹿從愣了愣後反應過來,趕緊解釋:“不是,我和熊大哥去換了你們之後不是口渴嘛,就尋思去河邊喝點水,誰知道在往回返的時候遭遭了黑手,要不是我忍痛回來找舅舅,恐怕現在小命都沒了!嗚,舅,你說部落裡誰能這麼恨我呢,自打來到部落後我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嗎?
我主動提出打外圍,每天再怎麼辛苦怎麼危險也要去,結果做了貢獻卻沒人看見,嗚嗚!舅,我的命好苦啊!”
一邊說,一邊抹起了眼淚,鹿獸醫自然裝模作樣的安慰著:“算了算了,我相信不是咱們部落的獸人,也許是路過的惡獸,要不就是那些個……流浪獸人啥的。”
“也許吧!”鹿從嗚咽著。
站在一邊的狐少少看得想笑,演得這麼假,不過大體意思他也明白,這鹿家舅侄兩是鐵了心要吃這個暗虧,他們寧願把打人者賴給其他人,也不敢承認是自己部落裡的。
不過他還是想逗逗他們,便道:“哎,鹿獸醫,鹿從,要不這樣吧,我看你被打成這樣也打得不輕,咱們族長最不喜歡的就是打架,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定會為你申張正義的,到時候無論是誰幹的一定能找出來。對,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現在就去告訴族長。”
“別別別。”
鹿獸醫嚇得趕緊拉住他:“少少你這孩子,也不看看現在啥時辰,族長他老人家正好睡呢!”
狐少少看了眼屋外的天空,微笑著點頭:“也對哈,那我等天亮了去告訴他,鹿從和我們一塊兒給部落裡做貢獻,他有事情我們做兄弟的不能光看著,得幫忙不是。”
鹿獸醫的嘴角抽了抽。
怕啥來啥,他們想把這事兒自己吞下去,啞巴吃黃蓮有苦自己受著,誰料到狐少少竟然這麼熱情。
自然是不敢放他走的,鹿獸醫的手甚至還緊了緊:“少少,這事兒咱們就別告訴族長了,你看鹿從也沒怎麼傷著,我尋思打他的獸人也早就離開了,要是告訴族長的話他老人家還得費一番心思去查,你想啊,現在咱們部落裡已經夠亂了的,如果再為鹿從這事兒勞煩大家,那反而對他留在部落裡不利,不能什麼貢獻也沒做就麻煩別人不是?”
“也是哈!”
尋思了片刻,狐少少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滿臉關心地拍了鹿從肩上一下:“那,兄弟,你在家好好養著傷,既然你們這麼為部落裡著想不把事情說出去,那我也就不去打擾族長了,我先回外圍去了。”
話完起身衝著鹿獸醫點點頭,直接走出了鹿家。
鹿從被他這一拍,肩膀疼得他呲嘴:“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