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隊長緩緩點頭，問道：“還有沒有其他要交代的？”
錢誠目光閃爍了兩下，“沒，沒有了……吧？”
“錢誠，既然要交代，就交代的徹底一點，別跟我耍心眼兒！”韓隊長臉一板，盯著錢誠說道：“你那些假的珠寶玉石是哪裡來的？玉石鑑定證書是哪裡來的？還有遊客的身份資訊，又是哪裡來的？你跟旅行社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些事情，最好是你主動交代，如果由我們查出來，你這個坦白立功的機會，可就沒了。”
錢誠頓時陷入糾結之中。
這裡面的事情，牽扯太廣了。
方方面面，很多人。
一旦從自己的嘴裡暴露出去，說不定會遭到報復。
可如果不說，那自己怕不是得多蹲幾年！
想了想，錢誠還是妥協了。
深吸一口氣，接著便宛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都交代了出來。
韓隊長眼睛越來越亮。
從錢誠的口中，牽扯出一個走私玉石的團伙，一個製作販賣假證的團伙，一個加工假的珠寶玉石的團伙，還暴露出了以旅行社為紐帶聯絡起來的整條灰色產業鏈。
以點帶面，牽扯重大啊！
而且錢誠所交代的這些，或許還只是一小部分。
繼續深挖重挖，說不定會挖出更大的秘密！
這背後的真相，簡直觸目驚心。
隔壁訊問室內。
“警察叔叔，我就是個窮打工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什麼都沒做啊……”
此刻坐在後悔椅上痛哭流涕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姑娘，也就跟大學畢業生差不多的年紀，然而她已經參加工作六七年了。
進過廠，洗過頭，捏過腳。
夜市裡擺過攤，飯店裡端過盤。
後來經小姐妹介紹來到了華盛珠寶市場，經過大半個月的培訓後，正式上崗。
這份工作，體面，輕鬆，底薪不算高，但提成不錯。
幹了三個月，抵得上之前一年的收入。
結果還沒等她高興多久，便被警察請了回來。
“蔡麗莎，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沒做，怎麼會坐在這裡？”
審訊人員可沒有因為對面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就放鬆了警惕。
只要坐在這個椅子上，那就是犯罪嫌疑人。
更何況，這個桉子事實清楚，證據什麼的也比較充分。
現在不過是審訊相關人員，補充證據鏈罷了。
蔡麗莎面色一緊，連忙說道：“警察同志，我真的就只是一個打工的啊，才轉正沒多久，那老闆犯什麼罪，跟我一個底層員工也沒關係啊，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