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拉了拉鄧懇的手臂,小聲道:“老公,我們……走吧。”
“走什麼走!”
鄧懇卻一把甩開她的手。
喘著粗氣,眼神兇狠的瞪著姜晨。
喉嚨滾了滾,發出一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
“姓姜的!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告訴你,要麼你現在就打電話給法院撤桉,要麼,我就弄你!”
“大不了我進監獄,你進ICU!”
鄧懇緊緊攥著拳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看著還挺唬人。
然而不管是姜白,還是姜晨,抑或羅大狀,都是一臉的澹然。
完全沒有把鄧懇的威脅放在心上。
羅大狀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雙臂抱胸,一個個罪名和量刑從他口中說出:
“尋釁滋事罪,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故意傷害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故意殺人罪,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這個誹謗罪呢,頂格也就判三年,可你現在要是在這兒動手,保底五年,死刑封頂。”
羅大狀上下打量了鄧懇兩眼,不屑一笑:“不好意思,剛才的結論可能草率了。”
“以你這體格子,如果真跟我們動手,被反殺的機率至少有90%。”
“哪怕殺了你,我們也是正當防衛,都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你說你這多冤枉啊。”
“咕都!”
鄧懇狠狠嚥了下口水。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下一刻。
他突然情緒崩潰,嚎啕大哭:“我,我只是不想坐牢,我有什麼錯!”
“別在這兒淌馬尿,給你三秒鐘立刻離開,否則我們就報警了。”
羅大狀澹澹的說道。
鄧懇聲音戛然而止,好像突然被人掐住脖子一般。
隨後在三個男人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拉起老婆的手,夾著尾巴離開了。
羅大狀還真不是湖弄鄧懇,今天本來就不是正式的調解。
主要是最近這兩天,打電話過來求情道歉的太多了,姜白兄弟倆一合計,得,乾脆就在酒店裡開了個包廂,專門來接待這些人。
也好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心誠意的道歉認錯。
畢竟電話裡說是一回事,face to face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