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姜威天代表我這脈的旁系族人在此做出重要決定。即從今日起,姜武一脈旁系族人將脫離姜氏宗族,獨立於四大宗族之外,另外於王氏宗族結為同盟氏族,同舟共濟,共同進退。”姜威天不急不緩的說道。
“什麼!這個節骨眼上這姜威天竟然倒戈他人,這不是欺師滅祖嗎?”
“姜氏宗族豈是他說退就能退的,長老院肯定會制裁他們的,真當我族無人嗎?”
眾人一片譁然,一時間看臺之上眾說紛紜,大部分都是討伐姜威天一脈欺師滅祖之說。
“我這一脈常年得到家族重視,且為宗族貢獻最大,然而卻一直備受排擠這等宗族我們不待也罷,自有人接待。”姜威天看著滿是憤怒的眾人神色淡然的道。
“弱者只會用憤怒來表現自己的不滿,你們這些廢物,只會趨炎附勢依靠別人的賞賜而活,沒有實力就不要亂說話,小心自己的狗命,宗族高層可不會在意你們這些低賤的旁系族人的生死。”
一道雄厚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那些剛才義憤填膺說要討伐姜威天一脈之人此時早已被嚇破了膽,絲毫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只見一位中年男子,踏風而來,速度之快竟與剛才前來的王氏宗族長老王生剛一般。其身穿灰黑色貼身戰甲,頭戴紫金色戰盔,雙手沾著些許血跡,面露猙獰之態,渾身充滿一種常人難以抵禦的邪煞之氣。
來人正是姜威天之父,姜氏宗族現今除嫡系族人之外最龐大的旁系族人一脈的話事人,姜武。
姜氏宗族高層也都緩緩起身,注視著那站在姜威天身旁的魁梧身影,他們也沒料想到姜武竟然會選擇在今日倒戈,且其武道實力竟然精進的如此之快。
“這姜武沒想到當初放他一馬,看他天賦出眾不忍除之,沒想到竟讓其成長到如此境地,他之前展示出的實力以完全不遜色於那王生剛了,要不要出手迅速拿下他,以免事情不可控。”三長老薑太止異常憤怒的道。
族長姜太勤擺了擺手道:“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還有各大宗族的朋友在場,一旦我們出手局面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或許還會被一些小人坐收漁翁之利,暫且先看看其想要做什麼吧。”
姜太止見自己的建議被否決了,略有不滿但也只能暗自退下,靜靜的看待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同時其注視著姜武眼神閃爍,沒人知道其此時在想什麼。
站在武戰臺中央之地的姜武,以其眼神橫掃四周,那些原本憤懣的族人皆不敢與其對視,個個低下了頭顱木不做聲。
看著眾人的表現姜武搖了搖頭神情不屑的道:“一群廢物!”
隨後便看了一眼姜威天,便向王氏宗族看臺走去,與那王生剛不知在交流些什麼便與其並排而坐,靜看武戰臺之處。
姜威天看到姜武的眼色後,心領神會隨即又道:“今日,我姜威天將與帝天兄一起領教一下姜氏宗族第三代傳人的風采,希望貴宗族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這吃裡扒外的姜威天,之前真是瞎了眼還支援他,我呸!”
“那大公子之子姜金泉還與之交往甚密,他們莫不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交易吧,這連大公子之子都與外人相謀,我等還能盼望宗族庇護我們嗎?”
一眾族人又開始躁動起來,王氏宗族看臺處的姜武與王生剛皆露出漸漸地微笑之意,這正是他們想要得到的效果,分裂姜氏宗族內部使其產生動亂這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
“族長,現在眾多族人的情緒開始被姜武等人鼓動起來了,若是放任其恐怕將會出事情啊!”姜太止又焦急的道。
此時二長老及四長老都略有疑惑,這老三一向不是沉默寡言,怎麼今日之時變得如此激進,那姜武在怎麼猖狂,終究還是底蘊不足,我姜氏宗族在華譚成立足幾百年,豈會被幾句言語所影響。
“老三,真正的大魚還在後頭,不要被一時的情緒衝昏頭腦。”姜太勤神色淡然的道。
雖然其神色平靜的對著姜太止道,但是二四長老皆看出其心中已有不悅,連忙眼神示意姜太止不要在繼續談論了。
姜太止哪能不知姜太勤之不滿,只好在此隱忍而退,但是其腦海裡一直在回想起大比開始時那個天才少年,當年之事竟被姜武所知。
姜太止搖了搖頭,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起來,好似已經做好了什麼決定一般。
“怎麼,偌大的姜氏宗族竟無人敢站出來接受我二人的挑戰?真是無趣,我看一個月後的華山宗大選,你們姜氏宗族之人也就別去丟人現眼了,敗壞我華譚城四大宗族的名聲。”王帝天再次以極其蔑視的態勢環視眾人道。
臺下的眾人皆被此話壓著抬不起頭,確實是技不如人,眾族人皆憋著心中的憤怒,但是又不敢出聲,被剛才姜武之勢完全壓住了。
此時的姜臨也混在眾多憤怒的旁系族人之中,心中同樣怒火燃燒,他此刻終於知道為何之前那旁系子弟要不顧一起的修煉,因為在這殘酷的武道世界之中,弱小總是要被踐踏,唯有不斷地變強才是生存之道。
姜臨知曉現在宗族第三代傳人,除了姜玥與姜耀等人無人是臺上兩人的對手,現在只能自己前去接受挑戰,不然宗族的所有年輕一代日後在華譚城都會被王氏宗族壓的喘不過氣來。
自己刻苦修煉以前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擺脫廢材的標籤,只為滿足自己的虛榮之心,享受他人的稱讚,但是此刻姜臨逐漸陰白武道修煉一途自己該有的初心是什麼。
此時的姜臨心境變得極為豁達,彷彿突破了自己內心層次的枷鎖。
然而姜臨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腦海裡竟悄然誕生了一絲微弱的靈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