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歲村彎腰收拾,地上散落的衣服,整理戰後的臥室。
伊琥珀色用手指,夾開叼在嘴裡的鉛筆。動作像抽菸吐菸圈一般,長長舒出一口氣。
“嗯~今晚的夜色真美。”
“風也很溫柔,適合刺猹。”河歲村有些怨念地回應。
前一句話是他接伊琥珀色所說,夏目淑石的表白語句的後一句。
後一句話他則以魯迅故事《少年閏土》裡的猹來形容自己。
暗戳戳的表示伊琥珀色就是那拿著鋼叉,背刺他這隻猹的閏土。
“別貧!你以為老師沒讀過魯迅的《故鄉》嗎?”
“呵呵…喔…我都不知道,原來老師還是文化人啊,但怎麼淨做些野蠻行徑?”
“哎~老師怎麼記得,老師已經停止動作了呢?之後,到底是誰,像野獸一般,獸性大發,不受控制呢?”
“哎~所以,到底是誰做在的野蠻行徑呢?”
河歲村獨自咬牙,雖然是伊琥珀色先誘惑他,但受不住誘惑,也的確是他的問題。
“呵呵,利用自己迷人的身體,誘惑青春期的少年。倒是那些上了年紀,自以為是成熟女性的歐巴桑喜歡用的招式呢。”
“哈~但年輕人就是吃這一招呢~”伊琥珀色抓起本來就老肩巨猾的T恤口故意往外扯開。
擺出一副“來看吶,來看這裡吶,臭小鬼”的姿態。神情滿是戲謔。
眼尖的河歲村,立馬就撇到了伊琥珀色白膩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笨蛋!你能不能不要老做一些奇怪的動作?”
“笨蛋?!奇怪的動作?!”
“說你笨蛋已經算輕了。你想想你對我做的這些事,叫你混蛋都不過分。”
聽到河歲村這麼說。
伊琥珀色憤憤地,邁開她彷彿白蟒般的大長腿,大步地離開河歲村臥室。
走到門口,她的聲音忽然傳來“我也是第一次啊!怎麼就你覺得吃虧了!”
“結婚吧!”
聽到河歲村這句話。伊琥珀色的步伐直接停下,愣在當場。
沉默了幾秒:“你在開什麼玩笑?”
“畢業後,我們就同居,到了法定年齡就結婚。”
“呵呵~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跟你結婚?”
“……”你都對我這樣那樣了,你還不想跟我結婚?你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真想開啟你的腦袋看看。
河歲村望著伊琥珀色迷人的背影,雖然看不到她的神情。
但是,還是能聽得出她的言不由衷。
河歲村柔和地問:“那你想怎麼樣?”
“就這樣吧…”伊琥珀色對她身後的河歲村擺了擺手說:“我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