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下午。
文藝部社團活動結束。也到了離校時間
緒野靜香的步伐在學校門口莫名地停住。
校門口的右側是一排長長的櫻花樹長廊,那裡停放著三輛黑色豪華轎車。黑色轎車的一旁站著一個充滿威嚴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因為等待還是更復雜的原因,他默默地抽著煙,地上滿是凌亂的菸蒂。看起來有些憂愁。
櫻花樹長廊沒有其他人靠近,只有三輛黑色汽車和那個中年男人。
此時正是櫻花樹開放的季節,哪裡漫天散落著櫻花色的櫻花,它們覆蓋在汽車上,也散落在中年男人頭上肩上。
見到此情此景,緒野靜香心中生出一股悲傷,很是莫名,但又如同小溪流水般,緩緩流淌。
緒野靜香收拾好異樣的心情,以開朗喜悅地聲音叫道。
“父親。”
中年男人聽到這聲呼喚,頓時把手上的菸頭丟到地上,用鞋底狠狠的碾了兩下。便迅速抬起頭來,那有些消瘦的雙頰擠出慈祥高興地笑容。
“今天怎麼回來啦?”緒野靜香挽起緒野島的手臂。
“嗯…有些事要過來處理一下…”
“那今晚回家住嗎?”
“嗯…”
緒野靜香輕輕伸出另一隻手臂,輕輕拍落緒野島肩上和頭上的白色櫻花瓣。隨後目光抬望隨風散落櫻花的櫻花樹。
“現在正是櫻花開花的時節呢?”
黃昏的陽光比想象中的刺眼,緒野靜香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
“嗯…櫻花也在努力綻放。”
緒野靜香聞言無法言語,她心中感到莫名的傷痛,好像是有一把利刃刺入心臟,停留在那裡,遲遲不能拔開。
於島國人而言櫻花的美麗在於,隨風飄散,轉瞬即逝,很容易讓有物傷文化的島國人聯想到死亡。
緒野靜香心中生出一股暴虐衝動,她想拿著一把斧頭,把這些櫻花樹通通砍掉。
轟轟——
一陣令緒野靜香心頭感到絕望,煩悶的摩托車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呲——
改裝過的阿普利亞rs660摩托車在瀝青路面上急停,發出刺耳的聲音和留下焦黑的輪胎印。
摩托車上坐著兩個頭戴頭盔,渾身漆黑制服的女生。一個身上配有武士刀,另一個人身上則看不到武器。
“混蛋!”
“可惡!”
三輛黑色轎車前方的車輛裡,兩個高大的男人開啟車門走下來。他們以為這兩個人不過是不良少年。準備教訓驅趕她們,因為她們打擾了組長父女相聚的氛圍。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兩人並不是什麼不良少年,而是送他們下地獄的地獄使者。
河歲村把摩托車急停好後,目光冷漠地掃視眾人,然後停留在那對父女身上,他看過緒野島的照片,知道那個男人就是緒野島。
但穿著京武高等學校校服的女生,河歲村並不認識。
是包養的情人,還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