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想了一下,道:“守義,你和我說實話,老大這回有沒有危險?”
“您要是疼兒子,平時打那麼狠幹嘛?您瞧瞧,一個不小心就是現在這樣。”
“你別和我說別的,劉光天情況到底怎麼樣?”
杜守義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您現在給他輛腳踏車,他能直接給您騎廊坊去。”
二大爺愣了。這話什麼意思?能騎到廊坊?那就說明身體沒問題啊?不對!能騎腳踏車,那說明腦子也沒問題。
杜守義繼續道:“對方是個混蛋,但是光天先動的手。要不是這樣醫院裡走一回,廠裡就要處理光天,而且處理的比對方還重!
這事兒您心裡有數就行。您是老工人了,有這個思想覺悟,不能讓廠裡醜事傳到外面去,可兒子不能讓人白打啊?!”
二大爺想了好一會兒,道:“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什麼怎麼辦到的?都是醫院化驗,醫生診斷的,誰還敢懷疑科學?”
聽到兒子沒事,二大爺笑了,道:“行,我不問了,我這就回廠去。”
看著二大爺的背影,杜守義有幾分感慨。虎毒不食子,看二大爺剛才急成那樣,說明他的心裡還是有兒子的。
劉光天下午就出了院,止血藥,消炎藥按醫囑配了一大堆,還開了一個月長病假單。
杜守義叫了兩輛人力車,到了四合院門口後他慢慢扶著劉光天走進大院。要不是他拉著,這傻冒能一下子竄出去。
二大媽提著個兜跟在他們後面。這一下午她也看出來了,什麼腰子出血,腦震盪?都是扯淡!她這兒子根本沒病。不過他和杜守義要裝那就讓他們裝吧,反正到了家問一下丈夫就全明白了。
二大爺還沒下班,可院裡有個人早等著了,那就是蘇慧娟。在她面前,劉光天覺得自己這鼻青臉腫的樣子挺丟臉,他甕聲甕氣地問道:“你幹嘛來了?”
杜守義踢了他一腳,道:“怎麼說話的?人家當然是來探病的!別不識好歹啊?!”
“沒關係,沒關係。”
蘇慧娟連忙擺手。杜守義在四合院外‘兇名赫赫’,再加上‘霸王色’加成,讓她現在看到杜守義還是有點害怕。
勸住杜守義後,她從一旁拿了個鋼精鍋過來道:“聽說你受傷了,我燉了點雞湯給你補補。”
杜守義見不得他們膩味,他轉身對二大媽道:“那這兒交給您了,我先回廠了。”
“唉,謝謝你了,等他二大爺回來再好好謝你。”
“您甭客氣。”
說著他在劉光天耳邊小聲說了句,“管住嘴。”然後和蘇慧娟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他能感覺到蘇慧娟在他身後長長出了口氣。
回到廠裡,白三兒上來問道:“情況怎麼樣?”
“老樣子,腦震盪,大出血四個加,醫生開了點藥,讓回家養著。”
“這就出院了?”
“不叫出院,叫院外醫學觀察。”......
在原來的時空中,劉光天也打了這麼一架,不過當時是為了蘇慧娟出的手。因為這一架他背了個大過調到了分廠,年紀輕輕的,個人前途就算毀了。
二大爺因此對兒媳婦極度厭惡,七八年都不想認。劉光天對老婆孩子還是可以的,因為他爹的這個態度,他憋著口氣更想幹點名堂了。‘機遇’到來,他成了分廠反派頭頭,慢慢的變得越來越缺德。
不過現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