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輿論’不能光靠封堵,還要導向。想讓一件事沒人議論的方法就是:製造件更大的事。
當晚,杜守義就提前把年貨發下去了。餑餑、燻雞、臘魚...家裡有老人孩子的還會多些糖果和蘋果。這一回,院裡的聾奶奶,賈家,三大爺家都沒漏,三大爺家還比其他人多了好多東西。
等到了第二天大清早,衚衕一下炸開了。去年有過一回,今年又來了一回!
這次沒人舉報了,大家都在忙著比對各家都有什麼,有誰是發多了,他們家是不是真困難?有誰家遺漏了?等等等等。
眾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轉向了婁小娥,忽然有人想起了許大茂的爹許大國來。
許大國的老婆是不是又懷孕了?聽說還是雙胞胎?嘿,這老許家還真看不出來,祖墳冒青煙了啊?結了這麼一門好親家,還老來得子了!
一時間,老許家的話題層出不窮,何雨柱和秦淮茹的‘狗血搶親事件’已經被人放到一邊了。
賈張氏睡了一夜後也徹底想通了:她真能攔著秦淮茹不讓改嫁?現在講婚姻自由,人家上派出所街道一告一個準!
既然攔不住,秦淮茹改嫁給何雨柱豈不是最好的結果?以後何雨柱會虐待孩子?會把她送鄉下自生自滅?萬萬不可能!
別說何雨柱不是那樣的人,退一萬萬步來說,就算他是,院裡聾奶奶,一大爺這些人都看著呢,會讓他這麼幹?
而且院裡還有杜守義,小當和槐花的乾爹加師父!所以這門親上加親真是再完美不過了!
一夜睡醒,賈張氏忽然覺得眼面前的路變得亮堂起來。
何雨柱的事院裡衚衕裡都搞定了,不過在廠裡傳開了,為了這,劉光天剛上班沒多久就和人幹了一場。
保衛科知道杜守義和劉光天住一個院,他們沒去通知二大爺,反而派了個人把他先叫過去了。
“怎麼回事?”杜守義一進門就問劉光天道。
“他說何雨柱和秦淮茹搞破鞋,還...反正那話難聽的沒法說,我一個沒忍住就把他揍了!”
其實鼻青臉腫的好像是劉光天,但杜守義還是脫口而出道:“揍得好!”
劉光天能為何雨柱挺身而出,這事要表揚。
“守義,注意影響!”
“對不住,對不住,一個沒忍住。”杜守義連忙道歉,“王隊,這事兒怎麼定性的?”
“互相鬥毆,廠裡可能要給處分。”
“兩個都處分?”
“嗯,劉光天可能還要重點,他先動的手。”
“唉?王隊。你看劉光天剛剛眼睛斜了一下,看見沒有?”
“哪兒呢?”
“我去,又來了!劉光天這是傷到腦子了?”
劉隊長一聽有些緊張了,道:“真的假的?這麼嚴重?那快送醫務室,小帽子,快來。”
杜守義在一旁急道:“送醫務室有個屁用,他這是傷到腦子了,得送醫院。隊長,腦子可非同小可,他要是死這兒了,廠裡,保衛科可都落不著好。他爹可是二車間的劉師傅,七級工呢。別耽擱了,趕緊找車送他上醫院。”
劉光天這時被嚇著了,臉抽抽地道“守義哥,我頭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