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六日,禮拜六。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趙孟頫’筆意+3%”
杜守義稍稍點了點頭。這次‘祖帖’鑑定餘韻未消。特別是與各方大佬交流中得到的啟發,讓他至今還在收益。
這也提醒他了,等忙完了要給文物局去個電話,這房子他要了。昨天丁大爺回信給的太晚,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做。
就在他忙完手裡病號,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閆解放到醫務室來了。
“守義哥,我來換個紗布。”
“出血了?”
“那倒沒有。”
“行。文燕,你給他好好看看。要是傷口太難看了就拉開了重新縫。”...
閆解放受傷後第一天回廠上班。知道對自己的政審已經開始後這小子有點緊張了。杜守義隨口開個小玩笑,讓他放鬆一下。
政審看著挺神秘,其實有什麼可緊張的?分配工作,進保衛科等等,早已幾關審過,要有問題也不會到現在了。
再說,他爹是小學老師。擱其他單位不好說,但公安系統裡有多少找老師做配偶的?這絕對是個隱藏的加分項。
忙完一下午,杜守義提前半小時下了班,今天要把守桂接回來。
當看到守桂有些瘦削的身影時,他忽然感到有點失職了。天天想著外人的事,而自己妹妹卻像放養一樣。不對...守桂身後怎麼跟著個男人?
“這是我同事薛易,小晨的哥哥,你們應該認識的。哥,待會兒往西城彎一彎捎他一段吧?”
還沒等杜守義反應過來,守桂已經招呼薛易上車了。
看著薛易禮貌的向他打著招呼,杜守義忽然感到有點不妙。
‘家裡有車這事都不瞞著了?這是好到什麼程度了?’
打擊實在太大,車開出去五六分鐘,杜守義才像剛睡醒一樣反應過來,
‘媽了個蛋,這不會是我未來妹夫吧?’
他看了看後視鏡忽然感到一陣心口疼,這種心疼以前好像也有過,就是忘了什麼時候了...
等薛易下了車,杜守義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你們關係好像不錯?”
杜守桂知道哥哥在想什麼,笑道:“你別瞎猜了,我們就是正常工作關係。範老師同意他進研究小組了。”
“研究小組?”
“嗯,其實就我和薛易兩個人,範老師做顧問。
很多基礎部分我還不行,薛易是醫學院高材生,基礎很紮實。他們家和範老師又是同學世交,知根知底,範老師就讓他過來做我助手。”
“他能願意?”
“有什麼不願意的?範老師說我在三高領域研究比醫學院都強呢。哦,對了,哥,衛生局通知我去參加醫師學習班。是不是你幫的忙?”...
杜守義用了一晚上想明白一件事:他要讓蟲子化成蝶,可有的人本身已經是美麗的蝴蝶了。
守桂、雨水、包括現在的解娣都是這樣。給她們指明一個即將盛開鮮花的方向,她們自己就會飛。
所以老太太說他操心太過...不是他愛操心,是因為那些傢伙實在太‘廢’,太不讓人省心。
不和守桂、解娣比,但凡如雨水一般他也不用操心了。
至於薛易...唉,沒有明盤,干涉不了啊!幸好這小子看著還像個人...
昨晚他也對即將過去的一年做了個簡單的回顧。
最大的驚喜自然來自於書法。短短一年,他由一個‘凡人’蛻變成‘超人’,達到了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地步。可喜可賀。
再就是把婁小娥和熊明送走了,讓‘女王音樂’從夢想變成現實。可喜可賀。
接下來是力推‘除顫儀’和‘心肺復甦’,這是件有大功德的事,還順帶撿了個七級工。可喜可賀。
......
這麼一算下來,他這一年等於別人努力活了幾輩子了?可喜可賀。
而明年有一件‘人生大事’等著他,結婚。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