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日禮拜六晚上。
杜守義開車把守桂接了回來。
妹妹明後兩天回家休息。杜守義後天要上班,那明天就好好陪她一天。
上了車後,守桂忽然說道:“哥,我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
“幽門螺桿菌。”
杜守義開著車,忽然拍了下方向盤,笑道:“漂亮!”
小半份諾獎到手了。...
十月十八日,星期日。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智力’+10%,注:本次獎勵可轉贈指定人選。”
這個月已經簽到了技能,現在額外這份一定是獎勵給守桂的,而且這麼大幅度他還是第一次見。以前能有5%就頂了天了。
杜守義昨天和妹妹聊到很晚。守桂既然看到了幽門螺桿菌,接下來就要進入培養階段了。
而幽門螺桿菌的整個發現過程中,最難且最具戲劇化的就是這個階段。前世的諾獎中有至少有七成功勞是因為它。
簡單講,就是這些‘小蟲’養不活,所以你無法證明在胃內致病的就是它們。
前文說過,幽門螺桿菌早在世紀初就被觀察到。但一直以來,正統醫學的觀點是:胃內的強酸環境下,任何細菌都無法存活,所以這個發現一直被當作‘偶然的汙染’。
但進入七十年代,隨著幽門螺桿菌多次被觀察到,它是胃內一種致病細菌的說法被提及了。這是違背當時醫學常識的,而且最關鍵的是,沒人能證明,因為這種螺桿菌根本無法人工培養。
那些擁有巨大利益的醫藥集團們就是憑藉著這一條進行辯護的。你說它們致病?拿證據。
其實也不是辯護,是不屑一辯。科學講證據而不是猜測,說實話,它們當時倒真是站在科學這一邊。
直到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整個醫學界都對螺桿菌致病這種觀點都不屑一顧。
一直到了七九年,一位澳洲的病理醫師又一次從人類胃黏膜上抓到了螺桿菌。他和助手開始試圖研究。
一開始按照常規的細菌方法,培養七十二小時左右,但實驗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失敗了三十七次後,這兩位已經接近心灰意冷了。這時正逢復活節假期,他們各自回家和親人們過節,連實驗室都懶得清理。
等五天假期過後回來,奇蹟發生了。沒來得及清理的培養皿中終於出現了活著的菌落...
事情到此依然不太順利,他們將實驗結果帶到了燈塔國,燈塔國醫生們聽完笑了。
“你們瘋了吧?我們早知道了胃內有一種細菌,但那是正常細菌。”......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簡單多了。如何證明它的致病性?讓健康人喝一杯含菌溶液就是了。
而那兩位醫生當時就是這麼幹的。他們喝下了一杯幽門螺桿菌溶液,然後得了胃潰瘍...簡單、粗暴、直接。
他們當時已經受盡了業內同行嘲笑,喝下這杯溶液時一定怨氣沖天。我們都能猜得到當時的潛臺詞:誰不服?你也來杯試試?!
就是這麼簡單,困擾人類幾千年的頑疾其實就差這一層窗戶紙,輕輕一捅就破...
昨晚杜守義和妹妹聊到了深夜,已經把其中關竅旁敲側擊地講了一點。等守桂到了瓶頸時,相信昨晚那些談話能把她引到正確的路上來。
下載‘智力’可以等到深夜守桂入睡以後,反正她今晚還在家住。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教大妞怎麼沖洗照片。
現在南房裡屋的角落已經佈置成了暗房。
杜守義一樣樣的把眼前的東西介紹給了大妞。暗袋、顯影液、定影液、...
一個半小時左右,杜守義已經手把手的教大妞沖洗了兩卷。都是她這次去香山拍來的。
“行了,拿去給小北姨看一下。然後洗洗手準備吃飯。”
大妞小心翼翼捧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