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星期日。
今天是二舅老楊搬家的日子。
這事一點不用杜守義操心。物資局有汽車隊,有搬運工。
幾個膀大腰圓的大小夥子一早過來,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幹完了。
等到了簽到時間,二舅已經舒舒服服的坐在那兒,和幾個大爺聊天喝茶了。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上海牌’手錶X10。”
杜守義看著空間裡這些手錶想了一會兒。是不是該給李根新帶一塊過去?
這禮拜李根新接到通知,讓他去摔跤隊報到,他的事情總算有了著落。
王遠張羅著中午給他辦一頓‘賀酒’,慶祝一下。杜守義肯定要去坐一會兒,喝兩杯。
要是送塊手錶做賀禮倒也體面,但是不是太‘貴重’了一點?
中午,杜守義帶著大勇過去了。拿了兩個肉菜,帶了雙新皮鞋。手錶就算了,過猶不及。
而且李根新雖然下禮拜就搬去宿舍了,但依然會給建國做陪練。以後處的日子長著呢,不用急在一時。
喝酒的時候,倒是聽李根新提起一件事:已經確定,明年九十月間要辦全運會了。
早先辦全運會的時間並不固定。第一屆全運會是五九年。第二屆到了六五年,隔了六年。等到第三屆,那就是一九七五年的事了。
李立新在第一屆上拿了個季軍。那時候意氣風發,轉眼也蹉跎六年了。
聽到這個訊息杜守義想起閆解娣來。
國慶節她回來過,聽說下個月要去AH參加比賽,是明年一場什麼重要賽事的選拔賽。小姑娘稀裡糊塗也沒說太清楚,那場重要賽事會不會是全運會呢?
小丫頭片子竟然有機會參加全運會了?杜守義忽然有些坐不住了。
小姑娘心太大,什麼比賽都說不清,但換一個說法是心理素質好。
這個時候不能去給她增加壓力,那就去問問她教練?
杜守義忽然有些坐不住了。喝口酒穩了下心神,他問大勇道:“待會我上張老爺子家看看,你去不去?”
“去。我跟您一塊兒去。上回去聽說張家二叔要結婚了,今天正好過去????。”
杜守義笑了,這破談吐真是成問題。
?????有你小子什麼事啊?你就?????
杜守義和張家、烏家現在輩分完全亂了,各論各的。
他管烏家大兒子叫大叔,管張家兩個孩子叫大哥、二哥。從大勇、閆解娣這兒論,更是亂的沒法看了。
不過這是張老爺子要求,可不是杜守義自己瞎來得。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只要大家處得舒服,叫什麼其實無所謂。輩兒近了還能親熱點。
杜守義和張家老大熟,和這個老二聊過,但時間不長。不過他的事可都聽說了。
張發奎這個二兒子也夠讓爹媽操心的。前兩年談了個物件,張發奎都開始給他們打傢俱了,結果黃了。
後來又談了一個,又黃了。在這個年代,這戀愛史算豐富的了。
現在這一個開始談婚論嫁,看來是能成了。
說起這個,杜守義自己也想去‘????’了。
到了張家,不巧劉指導帶孩子回孃家了。不過張家其他人倒都在。
張發奎談起這門親事時非常滿意。親家原來也住天橋這兒,算是老夥計了。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挺好。
杜守義看向張家老二,“我二嫂家是說相聲的?”
“年底才過門呢?”
“不管了,先叫上再說。”
張老二也沒糾纏,笑道:“她爹她哥,現在都在曲藝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