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下午,葉信芳來看王桂花了,杜守義抽時間陪她聊了一會兒。
“小軒這孩子,現在總是早出晚歸的,問他幹什麼他也不說。聽人說他現在經常和王遠在一塊。唉...”
說起兒子,葉信芳有說不出的苦。好好一個大小夥子,就是因為受了家裡連累,哪家單位都不要,現在只能在街道的早餐點炸油條。
孩子是個心氣高的,私下裡說過不止一次了,總想著改一改命。沒成想,現在和流氓混到一塊兒了。
葉信芳還不知道杜守義和王遠的關係,她只是到王桂花這兒訴訴苦。不過杜守義把這件事記住了。
八月三日禮拜一晚上,又到了杜守義和王遠約好碰頭的時間。
杜守義見了王遠就問道:“葉信芳兒子是怎麼回事?現在跟著你混?”
王遠詫異了,“誰?”
“好像叫小軒,大名我也不知道。就是老太太以前那老東家,葉家的孩子。”
“哦,你說‘貝子爺’啊。”王遠放下手裡的布袋道:“是他來找得我,想幫著我收點東西,賺點外快。怎麼?姑奶奶發話了?”
杜守義想了想,這位爺到現在都敢叫‘貝子爺’,這作死樣他還真不敢往身邊放。
他嘆了口氣,道:“能幫就幫幫他吧,好歹他是老太太一手帶大的。不過你得看緊了,不能讓他走邪道。”
王遠明白他的意思,立馬道:“那您放心。不說別的,單就看在姑奶奶面上也不能虧待了他。”
杜守義點了點頭,“先把這‘貝子爺’的外號給他改了,都什麼年代了?真是不知死活。”...
王遠今天除了廢幣還帶來了不少好東西,今天的交易額高達一千多塊錢,都達到李吉祥時代早期水準了。
等離開小院,王遠輕輕嘆了口氣。他能看得出,其實杜守義只對他帶去的一兩樣東西感興趣,但他二話不說全都收下了,連價都不還。
這是什麼?這就是仗義。你替我辦事,我情願自己吃虧,也不能虧待了你...
杜守義回家挺早,王桂花還沒睡,正在家門口乘涼呢。他搬了張小凳子,坐到她身邊。
“我剛剛去見了王遠。”
“是為了小軒?”
“嗯。王遠想改邪歸正,做些古董買賣,這條路我是支援的。小軒現在在幫他忙,兩個人都挺好,沒幹壞事。”
“那你也別和他們牽連太深,萬一有個閃失...”
杜守義琢磨了一下,笑了。王桂花這是替他在著想...
時間飛快,轉眼來到八月七號,禮拜五的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中級‘土木工程學’技能。”
簽到結束,杜守義咧了咧嘴。
這是門標準的雞肋技能,除了建國需要學一點外,基本沒什麼用。而且建國學了以後也不能表現得太出色。要是給發到工程兵部隊修馬路去,那可怎麼是好?
不過這個禮拜過得很順,這點小事還影響不了杜守義的心情。
這禮拜頭裡,他去大妞二妞的老家走了一趟,和這姐倆的爺爺奶奶,親爹後媽聊了一聊。屠招弟,屠引弟這姐倆現在已經正式成為四合院一員了。
為絕後患,避免以後發生換親、定親什麼的破事。杜守義把她們的戶口都遷到了翟嫂孃家,跟翟嫂放在一塊兒。
這兩個姑娘現在自由了,而‘贖身’的代價是一百斤白麵。
午休時,杜守義照例回四合院送飯。剛進中院就看到翟嫂在那裡曬地瓜幹。
“哪兒來的?”
“我弟弟託人捎來的。今年新鮮的地瓜幹,你要不要嚐嚐?”
杜守義不愛吃這個,可還是禮貌的接了過來。
翟嫂當年離婚時,弟弟不讓她進門。可看著姐姐和兩個外甥女‘攀上高枝’了,現在又聯絡上了。
杜守義不喜歡這類人但能理解他們,更不會去說什麼。他相信翟嫂自己也能有判斷。
就在這時,三大爺過來了。
“守義,你回來的正好。大妞二妞借讀的事我和學校說過了。開學前我就帶她們過去辦手續。”
“那咱們是不是得上校長家去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