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小二十年了沒來往?不會當年是他出賣的吧?”
“你少胡說,人家是國家幹部。可能老太太兒子當年是因為他犧牲的,覺得虧欠太多,反而不敢登門了吧。”
江順的情況讓杜守義想起了康常利,‘人情債’是最好的‘隔絕劑’,大勇家和小混蛋現在就很少來往了。
老太太這一眯盹直到四點多才醒,她見了杜守義第一句話就是:“孫子,我餓了,咱晚上吃什麼好吃的?”
...
老太太的事情有些措手不及,不過還好有二香的幫忙,都過去了。
晚上杜守義又想了很久。江順看來有些‘寡義’,一大爺、何雨柱、賈張氏都這麼說。但杜守義卻對他有幾分理解。
有些傷深埋在心底,別人看不見、摸不著。但每每觸碰,都讓你無法面對,甚至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有的人慢慢學會了和自己和解,而有的人要把這份折磨帶進棺材。江順是有幾分運道的,他原來是後者,一生不得安寧,現在屬於前者...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杜守義心有所感,筆下自然而然的寫出了這首《錦瑟》。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七月六號禮拜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瓜奈利’小提琴X1”
杜守義一開始還沒當回事,繼續給‘心肺復甦學習班’的學員們講著課。可不一會兒,他忽然覺得不對了,那琴盒的邊角都磨破了皮,這不是把新琴!他想起‘瓜奈力’是什麼了...
系統這回可有點浪了,連大幾百萬美元的名琴‘瓜奈利’都給弄來了?它這是要瘋啊!
午休回家送飯,杜守義把琴拿出來好好看了看。沒想到,琴從盒裡取出來後,盒底露出張巴掌大的紙片,上面是手寫的‘$40’。
看著琴盒,看著標價,杜守義忽然有點明白了,系統這回是在哪家跳蚤市場或者二手商店裡撿著大漏了...
瓜琴赫赫有名,帕格尼尼、呂思清、梅紐因等等一系列大師用的都是瓜琴。但杜守義反覆地試下來,總覺得自己的‘不知名’在音色上比它要好上一絲。
書法、制琴,等等等等。有多少不知名的大師埋沒在歷史長河之中了,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比起那些滄海遺珠的大師們,王遠算是個運氣不錯的
人。今天是七月的第一個禮拜一,又到了他和杜守義約好碰頭的日子。
除了‘廢幣’外,他今天還拿來了四枚青銅席鎮。席鎮上的小鹿憨態可掬,栩栩如生,杜守義一看就喜歡上了。他把玩了一會兒道:
“應該是漢代的,多少錢收得?”
王遠笑道:“手下人趕巧碰上了,你喜歡就拿去玩吧。”
杜守義想了想道:“王遠啊,你要有心幹這個我倒支援。不過你要想幹得長遠,就得加強學習了。最好找個懂行的再給你把把關,這行水深著呢。”
“守義,不瞞你說,我今兒就是想來問問意思。如果你這兒一直能收,我倒真想試試。”
“待會我給你講講幾個分類,這裡面只要是真貨我就收,多少不論。這話不是說收一兩回,是十年、二十年都有效。
不過咱們醜話說在頭裡,先做個約法三章。第一條,現在私下買賣古玩犯法,要是有事,無論什麼事都與我無關。行不行?”
“你放心,絕不會抬你出去。”
“第二條,來路不正的我不要,這意思你能明白吧?
第三條,我只和你做買賣,要是有什麼需要上門看貨或者你把人帶這兒來,那無論多好的東西我一概不要。”
杜守義守著六萬五,從熊明走後他連一千都沒花出去,他自己也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