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三日,週四。
全家福沖洗出來了,杜守義午休時取了照片直接送回四合院,讓老老少少們先飽飽眼福。
晚上,雨水看著孩子,幾個成年人又在老太太屋裡聚上了。
一大爺有些無奈道:“兩張全家福,看看選那一張吧。”
拍照時杜守義怕誰閉了眼不上相,硬是讓大家換了位置再來一張,這麼一來就有了兩張全家福,這純粹是錢多燒得。
杜守義倒是對著老太太照片看了好一會兒。
“我怎麼覺得還沒我們家小北拍得好?”
大夥都笑了,這馬屁拍得也太太明顯了。
小北被大夥笑得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輕輕拍了他一下,賞了他個白眼。
杜守義倒不全是在拍馬屁。以他‘大師級工筆畫師’的品味,確實覺得小北平時隨手拍的那些照片更自然、更生動,看著更有味道。
小北玩的是抓拍流,和正兒八經的照相館肖像照不太一樣。她現在有三臺徠卡,家裡放一個、包裡放一個、辦公室抽屜裡還有一個。覺得有趣的她就隨時‘卡察’兩張,完全不用計較成本。
笑完之後大家繼續選照片,話題自然轉到了‘傳遞’上。
“路上會不會有危險?”一大爺問道。
“沒有一點問題。雖然具體的不能和您說,但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杜守義不是個沒譜的人,他既然這麼說,一大爺就放心了,不過他還是向秦淮茹那裡瞧了瞧。
秦淮茹在旁邊一直沒說話。她原來心裡還有點疙瘩,但看到照片有些想明白了。
照片上十四個人,有九個姓。這一大家子原本就不是靠血緣,而是靠情份聯絡在一塊兒的。傻柱有了親兒子又怎樣?日子還是照片上的這一大家子一塊兒過。傻柱有後,她倒反而可以不用覺得虧欠老何家了,這樣更好。
杜守義和一大爺一樣,也知道秦淮茹有心結,拍照那天就看出來了。還是那句話,這就是秦淮茹和何雨柱該‘補的課’。由他們折騰去吧,他壓根沒準備管。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四月二十四日,星期五,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王羲之’筆意+2%”
看著空間裡的金色小毛筆,杜守義有些明白了,系統不會直接增加杜氏筆意,那要靠他自己積累。而當王趙筆意積累到一定數值後,系統會提供轉化,這就足夠了。
進行了幾天的創作,杜守義確實感到有些進步。他在寫書時很容易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心裡組織著語言,筆頭自然而然的進行著書寫。
因為是寫給自己看得,所以他的心態比王羲之寫《青李來禽帖》時還要隨意。同一行字裡時而楷書,時而行草,沒有刻意想著寫什麼字型,完全隨性而定。這種‘自由’讓他很放鬆,很舒服。
下載完筆意後,他繼續認真開起了美協會議。
講什麼不重要,可坐在主席臺上臺下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牛啊!他杜守義竟然有幸和他們同處一室了?!要不是太跌份,他都想找他們簽名了。
散會後,童理事叫住了他:“守義,我給你引薦幾位老同志。這位是管老、胡老,這位是我的老恩師,傅老。他們可是一直關注著你的。”
杜守義立刻小學生上線,畢恭畢敬的給三位老先生行起了禮。
傅老一直很好奇,他問道:“小杜啊?你是跟著哪位大賢學得書法?”
“是家傳的。自從先父故去後我就一個人瞎練,沒有拜師。”
“哦,是這樣。”傅老笑著對身邊兩人說道:“怪不得我打了一圈電話沒人知道,原來是家學淵源。”...
中午在食堂用了簡單的工作餐後,三位老先生借了文聯一方小會客室,對杜守義來了場‘摸底考’。
這個年輕人橫空出世。水平之高、年紀之輕、特別是筆下那股濃郁的‘晉韻’十分罕見。三位書畫界的老先生都對他產生了興趣。
杜守義的書法不用說了,已經具有了自己的‘精氣神’。他的工筆畫是大師級,篆刻是高階技能,一場‘考較’過後完美過關。
考試過後,老先生們同時下了結論:這個小鬼確實是‘小鬼’,鬼得很!這樣的水平還敢說自學成才,沒師承?單這執筆甚高的二指握管,行雲流水般的鋒穎變化就不可能沒師承!
五指握筆、毛筆垂直是後世主流握筆法,就是筆管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但這種握筆法是清朝才出現的。
杜守義一開始沿用了前世五指握筆的習慣。下載趙孟頫筆意後他改成了三指,因為趙孟頫用的就是三指握筆法,就跟現在拿圓珠筆的手勢差不多,只是要懸腕。
下載王羲之筆意後,他又改為二指三指交替著用,看寫什麼。寫行草就用二指,楷隸就用三指。
兩種‘握筆記憶’隨著筆意一起下載過來,之間切換可以做到隨心所欲,不用花時間去調整。
為什麼一定要從五指法改出呢?這牽涉到運筆行鋒的問題。二指三指執筆多靠指腕之力,行筆更為靈活。
運筆行鋒講究中鋒,就是筆尖要處在筆劃的中線上。這是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