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一會兒王大媽反應過來了。往年是四月開始徵兵,五月政審。可現在才四月上旬,怎麼就開始政審了?
她問道:“劉光福能參軍是你在背後使得力吧?”
杜守義笑了,“這回還真沒我什麼事,是我們家老太太...”接著他把周副首長來拜年的那一幕說了一下。“要不怎麼說好人有好報呢?她推薦劉光天才沒兩天,您猜怎麼著?她失散了幾十年的妹妹終於找著了。”...
四月八號禮拜三。
杜守義上班前先去醫務室看了看。連著十來天的施工,地坪已經乾透,昨天開始刷油漆了。
他剛到醫務室就見任醫生正站在門口向裡看呢。
“你怎麼不進去啊?”
任醫生扭頭見到是他,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呼:“杜師傅早。”
兩人在門口聊了一會兒,任醫生突然問道:“杜師傅,我能和您學針灸嗎?”
這姑娘有點心眼子,杜守義對她的觀感一直在中等偏上不算太高。但她工作熱情挺高,平時交代的事情完成的也不錯。
杜守義想了想道:“我這傷科有傳承,只能教本門徒弟。不過你要是想學婦科針灸,我倒是可以和你聊聊,你有興趣嗎?當然,我也只懂些皮毛。”
“有,有。”任醫生忙不迭的答應道。
任醫生想學本事,杜守義的婦科針灸技能也不用坐冷板凳了,這是兩便宜的事。
這件事三言兩語就定下來了。他上午和科長說了一下,午休時又和小北說了一聲。這些都是領導,事前請示,事後彙報必須做到位了。
“你又收了個徒弟?”
“不算徒弟,只是個學生。我就教她點婦科針灸而已。”
這麼一說小北就明白親疏遠近了。她在科裡倒是聽到了一些關於任醫生的傳言,似乎老蔣差點被調走就是她在背後使得力。不過杜守義沒準備和任醫生靠得太近,她也就不說什麼了,這到底是些閒話。
晚上婁小娥又來蹭飯了,順便把她的‘小黑’和狗窩一起搬了過來。
現在她‘棄養’了小黑,然後杜守義心軟‘接手’了。這倒很符合她資本家大小姐的脾氣。
必須要這麼演一下,因為這兩天她就要騰房搬走,離開四合院了。以後的一個多月裡,她也不會和杜守義、龔小北再有什麼公開接觸。
“小黑啊,以後這兒就是你的新家了,你要乖乖的哦。這是二哈,是你大哥哥...”
聽著婁小娥絮絮叨叨的,杜守義有些不耐煩了。
“差不多得了,小黑對這兒熟著呢,用得著你介紹?”
“要你管?!”
杜守義一愣神。婁小娥話裡已經明顯帶上了哭音。
杜守義和小北對視了一眼,不做聲了。過了一會兒他上院裡走了走,對二香下了道指令:要讓小黑永遠記住婁小娥,直到死的那天。
日後,當婁小娥再次回到四合院時,已經是風燭殘年的小黑忽然看到了她,愣了幾秒後它親熱地搖動著尾巴,歡快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