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五,禮拜三。農曆臘月初一。
進入臘月,京都就要開始準備過年了。
今年年初的週三非常神奇。元旦,臘八,立春,大年夜都在週三。當然其中還有杜家‘自己的情人節’,正月十四。
上午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梅花牌’手錶X5。”
杜守義看著空間裡的手錶,感到事情有點不對頭了。上禮拜剛簽到了五塊‘歐米伽’,今天又來了‘梅花’,系統這是什麼意思呢?
想了大半天后,杜守義下午取出了塊梅花,上完發條後戴到了手上,無論系統是什麼用意,總要試試才能知道。
下班回家路上龔小北注意到了。
“你戴錶了?”
“梅花,還行吧?...媽蛋,又停了!”
杜守義只顯擺了一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個多小時裡他已經摺騰七八回了,時間沒看過幾次,手錶消磁倒玩得挺溜。
龔小北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提建議道:“要不你換個手試試?”
杜守義有些小小的沮喪,道:“換了,沒用。”
現在他真不知道自己感覺對不對,也許系統就只是財大氣粗,沒什麼用意呢?
晚上婁小娥又來蹭飯了,隨著離開那一天日漸臨近,現在要抓緊時間完成最後的收尾工作。
所有歌曲要完成編曲和記憶,如果路上手稿丟失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經濟學,國際形勢等等也要把最後的內容講完,時間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你怎麼戴手錶了?”
“壞的。”杜守義看了看手腕,不出所料,手錶又停了。
“哦,對了。送你和熊明一對手錶吧,就當我和小北送你們的新春禮物。”杜守義說著從門後的挎包裡拿出了兩隻小盒。
婁小娥看到那一對金錶,頓時喜歡上了:“歐米伽?謝謝啦。”
杜守義看著她喜滋滋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婁小娥可不會假模假式的來上一句,‘矮油,這麼好看的手錶啊?謝謝啦。倫家可沒什麼好東西給你喲?’真要這麼說就生分了。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她和熊明都是一樣的貨色,而杜守義就吃這一套。
正在想著,一旁的水開了。
“我來。”
杜守義招呼了一句向爐子走去,下意識的把武裝色包裹在手上。在握住鐵壺把的一瞬間,一道閃電從他心中劃過:‘武裝色’?隔絕熱量,是不是也可以隔絕磁場?...
經過一晚的摸索和思考,杜守義終於明白了系統獎勵手錶的用意:那是為了訓練他對‘武裝色’細緻入微的控制!
武裝色應用到書法上會形成一種前所未有的‘筆力’,杜守義在‘現實入夢’那晚試過,如果附著霸氣,會筆筆帶著‘入木三分’的奧義。
現實很美好,也很‘殘酷’。武裝色輸出稍多就會造成破壞,直接就把紙‘寫碎’了。所以在實驗完入木三分後,杜守義再沒有在練字時用過它,紙這種載體完全承受不住霸氣。
但是這一晚,他找到了一個新思路:他要把武裝色練‘細’。就像把一個麵糰變成一條條龍鬚麵一樣,穩定、持續的不斷向筆尖輸送。而‘手錶們’就是揹負著這個使命而來的。
如果用武裝色保護整塊手錶,輸出量依然過大,沒有應用在書法上的價值。杜守義研究了一晚,找到了訓練的辦法:只保護手錶裡的遊絲。
遊絲細若髮絲,卻是手錶裡最重要的部件,因為手錶動力全由這一卷遊絲提供。遊絲受磁後彼此粘連,失去動力,手錶自然就停了下來。
杜守義現在要訓練自己,把武裝色調整到正好護住那一根遊絲,卻不影響其他部件。
一旦做到了,他的字裡行間自然而然會融入霸氣筆意,這會推動他超越所有前輩,甚至是王羲之!
黎明時分,杜守義走出房間,仰望著稀疏的星空。他以前從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有可能超越王羲之!
王羲之,趙孟頫的筆意一點點的在增加,但他知道,即使到了百分百又怎樣?他終究不是王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