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嗯,下雨那會兒我來看過,當時村裡都撤空了沒遇上人。墳地那兒我也去看了,那情形誰來了都救不了,怪不到您頭上。”
這本來就是實際情況,不是杜守義瞎大度。而且這位姑媽他都沒見過面,真難受不起來。
兩人正說著話,廖家二丫頭過來送東西了。二丫頭就是杜守義姑父的孩子,爹死娘改嫁後,她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等她走後杜守義又開始多管閒事了。
“二丫頭今天開學了吧?怎麼沒去上學呢?”
“上不了了,今年這情況...唉,...”
“怎麼了?”
“學校沖塌了,要去鎮上上學,這一來一回太耽誤時間,而且鎮上這學費...唉...”
杜守義想了想道:“二叔,不是我愛管閒事,二丫頭這學還得上,她一個九歲的孩子,留在家能頂什麼事?
這樣吧,我這兒有五十塊錢您拿著,以後每年我都拿五十,給二丫頭交學費,買文具。”
看到眼前的人民幣,二叔有些激動起來,“你...你這不打我臉嗎?”
杜守義其實和二丫頭沒什麼交集,但他看不得幼而失學。不管了,先把廖承德頂在槓頭上再說。
他把錢硬塞到廖承德手裡說道:
“不存在的,咱一家人別說兩家話。二叔,您是個好叔叔,這點我知道。但凡有一點閒錢您也不會讓二丫頭輟學。但您別忘了,二丫頭是我親姑父的骨血,和我還能論上兄妹呢。這回啊您一定要給我個機會,讓我也盡一份心意。”
現在不是九年義務教育時代,農村女孩的教育更不被重視。女孩上完初小,回家打豬草賺工分的情況並不罕見。
看著廖承德心動了,杜守義接著道:“這錢我會寫個情況說明留在大隊部,要是有人問起來您讓他們來找我核實,最好別說您自己往外拿的。明白嗎?”
社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廖承德當然能聽懂,他連忙點了點頭。他又不是老田老丈人那種傻缺?當過兵見過世面的人敏感度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頭事情就算定下了,二丫頭至少能把小學上完。每年五十塊不是個小數,二丫頭一個人上學根本用不完。
在徵得杜守義同意後,村裡另外四個因為困難失學的孩子也得到了救助。別看一年只有不到五塊錢的學費書本費,困難家庭還真就拿不出這筆錢。
棒梗的幾塊錢學費不還拖了一年都給不起?城裡都這樣,更別說農村了...
從這件事上,杜守義倒看出了些廖承德的真品性。他原本想花高價,給二丫頭買個‘學習機會’,可廖承德想到的卻是村裡其他孩子,一點沒把這錢昧下來的意思。這樣的人以後倒可以多交往交往。
這次的廖家窪之行也讓杜守義想明白一些事。以後他會擁有鉅額財富,這件事板上釘釘,無需置疑。可錢該怎麼花呢?
從後世過來的他明白,國防、軍工、慈善,這些都不是他能摻和的事,但教育可以。
教育可以為他龐大的資金解決出路問題。佔穩了教育的先手,種花就能在網際網路時代到來時佔據不敗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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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