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見?”婁小娥看了過來。
“沒有,沒有。”杜守義連忙指了指劉光天幾個,潑髒水道:“這幾個貨,平時能躺著絕不坐著。一聽有老莫,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我擔心他們那天能把老莫給拆嘍。”
他話音落地屋子裡立刻笑成一片。在京都你要說個男人懶有時還真不是句難聽話。
京都的《三字經》和別的地方都不一樣,頭一句就是:‘人之初,性本懶’。人從呱呱墜地開始,就是能躺著絕不坐著。油瓶倒了都不扶,那才是大爺的範兒!
中午的時候杜守義又去了趟爛尾樓,今天來得孩子多了好幾個,鄭桐,袁軍,李奎勇都在其中,不過他們多數是來起鬨架秧子的。
杜守義一直對鄭桐挺有好感,便單獨和他聊了一會兒。杜守義的青眼有加讓一眾小夥伴都看在眼裡,等他走後大家圍了上來。
“姐夫和你聊什麼呢?”
鄭桐嚴肅地看著他們,心裡卻在哈哈大笑。
杜守義剛才就是隨便聊聊,不過臨走時他說道:
“你信嗎?等我一走這幫孫子肯定要來問,你就告訴他們我在燒餅裡下了藥了,名字叫‘三跳離魂散’,跳三跳就完蛋。你看看有哪個傻子真信了。”
等鄭桐說完下藥的事,建國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他這個姐夫又開始沒溜兒了。他朝鐘躍民看了一眼,兩個人心領神會的開始演了起來。
這時候,大院子弟之間的默契就體現出來了。
其他幾個孩子也是這樣,大家平時整天在一塊,誰不知道誰啊?根本沒人信。但這個玩笑把劉光福給裝進去了。他還真信了,好長時間他都不敢蹦躂。
李奎勇是建國和躍民共同的朋友,又是‘姐夫’的徒弟,和大家相處沒什麼隔閡。但劉光福有點不一樣,他是建國強行‘加塞兒’進來的,和大夥兒都不熟。
這樣一來也好,鬧了個笑話以後劉光福多了個‘三跳’的外號。有外號的就是自己人,大家相處起來倒反而融洽了,這邏輯就是這麼奇怪。
到了下午,孩子們要去游泳了,杜守義把李奎勇留了下來,昨晚太匆忙,他還沒來得及問李奎勇在醫院學習的情況。
等談完了李奎勇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道:“昨晚我去了了趟康常利家。”
他知道師父十分不喜歡康常利,那天治完傷留下藥後一個字都沒再過問過。
“他怎麼樣了?”
“好多了,就是還不能出門。”
杜守義想了想,道:“開學前你別去他家了,他來找你你也別搭理。回家和你媽,你弟弟妹妹都說一聲。”
李奎勇有些驚訝,這是師父第一次明確要求他和康常利別來往,而且是全方位不接觸。不過既然是師父說的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混蛋不肯說,但杜守義還是從王遠這兒拿到了三個施暴者的名單。他準備做件事,讓自己這個徒弟和小混蛋有個‘隔閡’。
人最怕什麼?欠人情。人情欠的太大,你自個兒都不好意思往對方跟前湊了。
七月九號是杜守桂的生日,如今只能提前到禮拜天給她小規模慶祝一下了,杜家三口人今年的生日都是自家人吃碗麵了事。
晚餐後在回醫院的路上,杜守桂說道:“哥,你給我弄臺顯微鏡吧?”
“你們醫院不是有嗎?”
“那是公家的,用起來不方便。再說,倍數也太低了。”
“你要多少倍的?”
“至少八百以上吧。”
杜守義‘嗯’了一聲,沒再說話。這東西如果系統覺得必要一定會給,他不用操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