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呢?二大爺的兩個兒子和杜守義走得越來越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劉光天的份上,杜守義也不能坐視那些事再發生了。趁著現在楊廠長,鄧科長都在,就算捅了簍子也不至於太大。這也是他反覆考慮了好幾天才下的決定。
忙活了一晚後杜守義回到了小北屋,龔小北和婁小娥已經等了他挺長時間了。
婁小娥見了他就嘲笑道:“事兒爹?你回來了?”
杜守義一攤手,無奈道:“事兒爹就事兒爹吧,這回又沒忍住,還把你拖進來了。”
婁小娥笑道:“沒事兒,需要我拿多少?”
“現在還不好說,要等過兩天街道和房管所出預估單,不過你這兒上限定在三百,要是不夠我來,怎麼樣?”
婁小娥大氣的很,道:“我拿一千。”
杜守義剛想說不用,但轉念一想,道:“那就拿一千,要是有剩下的我換成米麵乾糧,到了七八月份再以你的名義拿出來。”
婁小娥一愣神,問道:“七八月份怎麼了?”
對‘金主’沒什麼可隱瞞的,杜守義推說有權威氣象學家預測,然後把今年可能會發生大暴雨的情況說了一下。
“怪不得你要組織修房呢,剛才小北和我說了我都覺得納悶,你怎麼真開始愛管閒事了?”
“唉,有時候‘知道’還真不如‘不知道’,知道了不做,良心上過不去啊!”
“那我再多拿點吧?”
“不用,市面上物資供應還是能保證的,我準備點乾糧是給那些家裡實在有困難的救救急,也就侷限在南鑼。好了,閒話說完,開始上課。”
杜守義強行終止了話題,這件事他不想多討論了。
與此同時在一大爺屋裡,一大爺正和三大爺一起喝著小酒,他在替杜守義善後。
三大爺確實有些怨氣,他說道:“老易,你說這回為什麼不讓我參加?好歹我也是這院裡的三大爺吧?”
“我、守義、小北、傻柱,不都沒參加嗎?我們還是軋鋼廠的人呢?”
三大爺一愣,道:“你是說...這是給老劉挖的坑?”
“別瞎說,守義不是那樣的人。”
一大爺白了三大爺一眼繼續道:“跟你說件事兒吧,年頭裡廠裡要提我做車間副主任,可守義勸我別接。廠裡好幾次要給他提幹,他也都拒絕了。你琢磨琢磨,那是什麼意思?”
三大爺想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道:“不明白。”
一大爺壓低了聲音道:“那就是說別蹦躂,老老實實待著就行。”
三大爺想了一下道:“不對,那怎麼讓老劉挑頭呢?”
“老劉他就是個官迷,不撞南牆不回頭。你是嗎?”
這麼一說三大爺樂了,道:“我當然不是。”
“那就對了。”一大爺給三大爺倒上了酒,接著道:“守義雖然還是個孩子,可他太聰明瞭,我們看不透的事他都能看透,這一點你和他接觸的少,可能還不太清楚。
有一條,他對你們老閆家怎麼樣,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們老閆家,還有老劉家他都會照顧著,不會去坑害。有想不明白的,你只要瞧瞧他是怎麼對待你們兩家孩子的就行。”
“那是!”
聽到這裡,三大爺也不由得重重點了點頭。不說其他人,單他家裡的老三,得杜守義的恩惠可謂大了去了,說都說不清。
一大爺嘆了口氣,繼續道:“還有件事也和你說道說道吧,讓你看看守義是什麼樣的為人。
你知道嗎?今天是守義十八歲的生日。十八歲啊?哪家孩子不好好辦一辦的?可他呢?只吃了碗麵,麵碗剛撂下就開始操心衚衕裡的事。別說他還是個孩子,你瞧見有幾個領導能做到這樣的?唉,不容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