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能虧待了,兩邊的錢分開結,結錢的時候就高不就低吧。”
“明白。”
看了一圈後,杜守義往院子一角比劃了一下道:“這兒再搭個煤棚吧。冬天放放煤啊,大白菜什麼的。”
大前天見到守桂,讓他忽然想起了範老師,她和守桂還專門聊了聊。
隨著對範老師的瞭解,杜守義暗自心驚。她這成份背景有些‘黑又亮’,將來的日子已經不是好不好過,而是過不過得下去的問題了。
其實,也有解決辦法,讓範老師隨著婁家一塊兒走是上上策。可婁家自己是‘逃難’,多帶個人就多份累贅,這事不太好開口。
而且範老師和杜守桂問題有些類似,她的學歷資歷無法得到漁村認可,讓她這個‘醫痴’到了漁村改行洗碗?單這一條恐怕她就不會走,至少這幾年她肯定還抱有幻想,下不了這個決心。這件事只能看形勢發展再說吧。
他現在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找個‘避難所’。萬一情況緊急能讓範老師暫時避避風頭。
天橋那兒不夠隱秘,小漁船上不能長住,想來想去,只有這處小院最合適了。小院門一關自成天地,金貝勒在這兒住了幾十年都沒事。....
接下來的日子杜守義難得清閒了兩天。時間一溜到了四月十九,禮拜五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四川飯店’口水雞X20。”
‘四川飯店’在五九年開業,現在京都的老百姓中很多人只知道‘峨眉酒家’,還不知道在西絨線衚衕裡也有家專營正宗川菜的館子。
不過,從後世而來的杜守義,對四川飯店可太熟悉了。他前世的導師是四川人,四川飯店的忠實擁躉。師兄師姐們要是請客,一般都會投其所好定在這家飯店。短短兩三年間,杜守義上這兒來吃飯不下二十餘次了。
看著空間裡熟悉的菜式,杜守義又想起了以往的生活,在不知不覺中,他竟有些淡忘那是種什麼滋味了。
“守義?”
一聲熟悉的呼喚把他從思緒萬千中拉了回來。他抬眼一看,只見龔小北正站在面前。
“你怎麼來了?”
“徐伯母來電話了,讓我們今晚去吃飯。”
“徐伯伯有空了?”
大領導不是那麼好當的,據徐伯母說,自打他們進京以來,徐伯伯就沒在晚上八點前回過家。這樣的日子杜守義想想就受不了。
“嗯。”龔小北點點頭道:“說他今晚沒會,還讓我把姨媽也約上,兩家人聚一聚。”
杜守義笑了,道:“他們家炊事員不會做川菜,晚上我們就帶兩個川菜去吧,連上門禮都省了。”....
當晚是家宴,話題免不了扯到了杜守義和龔小北身上,當聽到小北津津有味的談論著杜守義如何教孩子們時,一旁的大領導越來越感到驚訝。雖然有些情況他已經私下找楊廠長瞭解過,但遠沒有龔小北今天說的那麼詳細生動,也遠沒有那麼震撼。
等龔小北說完,他好奇的問杜守義道:“你到底會多少東西?”
杜守義沒想到大領導能這麼問,細想了下後他如實回答道:“太多了,數不過來了。”
大領導想了想,道:“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好像你都會啊?”
“嗯,都會一點。”
“還有針灸推拿,木匠電工。乖乖,我也算不過來了。”
顧玲在一旁笑道:“他連梳辮子,剪頭髮都會,小北這頭髮就是他給剪的。”
“你沒事學那些幹嘛?”徐伯母好奇的問道。
“這些簡單的看一遍就會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