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律師?你說熊伯伯嗎?那是爹以前的好朋友,不過好多年沒聯絡,聽說是故去了。”
“他兒子熊明這禮拜三走了。”
“啊?走了?一家都死了?”
“熊明沒死,往南走了。”
杜守義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不過這也怪自己沒講清楚。“行了,我們辦正事兒吧,今天該講什麼了?哦,貨幣構成。”
每次講課不能太多,多了怕婁小娥記不住。不過這樣慢悠悠的上課卻能加進去很多案例,讓知識更生動,對婁小娥這樣基礎薄弱的學生來說更適合。
杜守義只是隨口提一句熊明,想著以前大家都是在京都工貿圈裡混的,婁董應該認識。沒想到婁董誤會了,以為杜守義給他什麼暗示呢。
第二天晚上他剛回家,婁小娥就又找來了。
“守義,我爸想明確一下,是不是真到了要走的時候了?”
杜守義聽了一愣神,道:“你說什麼呢?我沒聽明白。”
“你不是說熊明走了嗎?”
“是啊?可那和你們家有什麼關係?”
腦子一轉他明白了,笑道:“讓你爸別太敏感了。熊明和我沒牽連,就是個普通同事。他走是他自己的決定,沒告訴過我。
你們家不一樣,我會提前至少三五個月通知的。估摸著還有兩三年吧。”
杜守義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他會在六五年六七月前後讓婁董動身。那時天氣正好,行李不多,還能留出足夠時間安排財產和親戚。不過在那之前還有道坎,一切都得看情況再說吧....
婁小娥一聽暗暗鬆了口氣,她現在越學越上癮,實在有些捨不得走。
今天要去參加寧偉的‘首映’,本來沒安排上課,不過婁小娥既然來了那就順帶手‘錄’兩首歌吧。
上個月事情多有些耽擱了,不過即使這樣杜守義的‘歌單’也編號到66,67了。
寧偉的‘電影’今天上映。一家人誰也沒通知,下午一連去看了兩場,晚上五個人還到‘大地’西餐廳小小慶祝了一下。
杜守義藉著這股高興勁兒,在晚上錄歌的時候激昂了一把,唱了首《最初的夢想》。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
冷冷拍下
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遠方
....”
“這歌是給解娣寫的嗎?”等他唱完龔小北問道。
“我聽著也是,就是!”
婁小娥在一旁有些泛酸。閆解娣這小丫頭片子竟然能有一首專屬自己的歌了。
“哦?是這樣嗎?”
杜守義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好像真的很適合閆解娣。
“那歌名就叫《乒乓女孩》。把閆解娣叫過來聽聽?”
“好。”龔小北笑著起身去三大爺家了。
“不好,這歌裡哪有乒乓兩個字啊?”婁小娥堅決反對,她現在已經嫉妒成狂了。杜守義理都不理她,繼續完善著曲譜。
“守義哥,你找我?”過了不一會兒,閆解娣吊著胳膊進來了。
“坐,喝汽水嗎?”杜守義說著從一旁的大冰桶裡摸出一瓶‘北冰洋’,開啟瓶蓋遞了過去。
“是這樣,小娥姐專門請人給你寫了首歌,想給你打打氣。”...
閆解娣是紅著眼睛離開的,胸前的衣服都打溼了。龔小北,婁小娥一左一右護送著,到了三大爺家好一通解釋。這事兒鬧的還真是.....
不過,從第二天開始,閆解娣慢慢變自信了,練的也更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