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眼神定定的看著自己,龔小北有些慌了,她走到躺椅旁,蹲下身子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杜守義看著她明亮的眼睛,腦中已經千萬個念頭閃過。忽然,他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又見到你了,真好。”
龔小北心頭一顫, 她甚至能感受到杜守義那股如‘春暖花開’一般的歡喜。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靠著杜守義身旁坐下後, 拉了拉他身上的薄毯,道:“再睡一會兒吧,我就在這兒呢。”
“我睡多久了?”
“有一個小時了。”
“哦。”杜守義重新閉上眼,抓過龔小北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
“真舒坦啊!好久沒這麼舒坦了。”
這時,二哈撲稜稜的飛了過來,落到了躺椅扶手上,歪著小腦袋看著他倆。
龔小北伸手撫摸了一下它的羽毛,笑道:“二哈一直在替你站崗,誰都不許進來打擾,連小當都被它擋住了呢。”
二哈聽懂了這是在表功,它高興的左右搖擺,怪笑起來。過了一會兒,它用古里古怪的聲音念道:“長夜將至,我將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
這是杜守義閒的沒事時教它的‘守夜人’誓詞。二哈聰明到匪夷所思,它不但能理解字面意思,還能活學活用了。它滑稽的樣子和語調把龔小北逗得‘咯咯’直笑。
看著小北開心的笑顏,杜守義心中感慨萬千。二哈無意間說出了他心裡的話。可還有一條,
‘你們,那些將小北逼上絕路的你們....我一個都不原諒!’
......
白三兒思前想後了一晚上,越想他越覺得杜守義的狀態有些不對頭,他決定一上班就找個機會去和龔小北說說。這事可大可小,一個大意閃失說不定就是人命關天。
可還沒等他去找龔小北,第二天一大早,杜守義自己又‘活’過來了。
“班長,新打來的開水,小心。”白三兒拿著暖壺過來泡茶,想就近再觀察一下。
杜守義靈覺敏銳,感到白三兒有些不對勁後,問道:“怎麼了?遇上難事了?”
白三兒手一哆嗦,心道:‘這話該我問你吧?’不過看著杜守義那明亮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班長已經沒事兒了。
“沒有。”倒完水他回答道。
杜守義沒太在意,他拍了下一旁的木箱子,
“給大爺大娘準備了兩塊重陽糕,你下班時別忘了。”
“給我家老頭兒老孃的?”
“你傻了吧?跟你說這個還能有誰啊?”
白三兒聽著笑開了,“那您什麼時候上家吃頓飯啊?我老孃都念叨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