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費心了。”杜守義笑道:“留下吃碗壽麵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婁小娥大大方方答應了。她是看著杜守桂回家才過來的,原來就想著來蹭飯的。
醬牛舌、酒香草頭、清炒蝦仁再外加一人一碗朝鮮冷麵。一頓晚飯簡簡單單,但吃的每個人都很舒服。
‘草頭’這種蔬菜京都不常見,婁小娥吃完意猶未盡道:“這酒香草頭真不錯,上回去老正興他們還說沒有,沒想到今兒給我吃著了。小北,你這屋比外面涼快,胃口都能好一些。”
龔小北指著屋子一角的大浴桶道:“每天都換冰呢。”
龔小北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屋子裡有空調的事,這種沒法解釋的事杜守義索性瞞著她了,否則以正常人的腦子怎麼理解,一隻小小‘冰球’能做那麼多事?
杜守桂和何雨水都在,今晚沒法給婁小娥上課了。吃完了飯,杜守義拿著盆切好的瓜去院裡乘涼了。
見他出來,何雨柱是最高興的了。他起身接過盆,還不忘擠兌道:“呦,不在家坐月子了?”
杜守義平時不是窩在南房就是窩在北房,何雨柱總嘲笑他像在坐月子。杜守義拿他沒有辦法,越是熟人越是口沒遮攔。
一院的人都笑了,二大爺好奇的問道:“守義,你這天天呆在房裡不熱嗎?”
杜守義笑道:“熱!怎麼不熱?”
他找了張凳子坐下開啟了吹牛模式,“熱也沒辦法啊。您幾位聽聽,這院裡什麼動靜?”
“什麼動靜?”幾個人安靜下來聽了聽:“沒什麼動靜啊?”
“蟈蟈。別誤會啊,我喜歡蟈蟈叫,自個兒還養了兩隻。可習武中有一條,講究聽覺敏銳,聞風辨形。做到極致要求聽見個細碎聲響就能知道是什麼兵器。
坐在院裡,蟈蟈叫四面八方都有,就像在暗器堆裡,嗨,這可要了親命了。”
眾人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呵呵笑了起來。
京都人愛養蟲,今年條件好了一些,到了夏天,這院裡的蟈蟈也就多起來了。沒想到這成了杜守義的剋星。
杜守義倒沒完全吹牛,他聽覺加強後,越發喜歡安靜些的環境,你要把他放蟈蟈堆裡他能哭死。
坐了一會兒,就見劉光天在院門那兒衝他招手。得虧杜守義眼神好,否則這黑燈瞎火的還發現不了。
等他起身過去,劉光天把他拉到一邊道:“守義哥,蘇慧娟想向您道個歉,我把她領來了就在院外,您見不見?”
“你都領來了還能不見?再說這事兒我還得謝謝她呢。”杜守義說著往院外走去。
蘇慧娟和杜守桂,何雨水都是同班同學,小時候有段時間關係還不錯,後來許是因為她的那個娘,幾個姑娘間走動漸漸少了。真要論起來,杜守義可以說一句‘我是看著你長大的。’
小姑娘性子隨了他爹。看著老老實實,其實是被生活磋磨的懦弱了。你想想,攤上了這麼個嘴爛透了,可攤上事又只知道跑的娘,換了誰能在衚衕裡抬得起頭來?
杜守義一點沒為難蘇慧娟,好言安慰了幾句後就讓劉光天送她回去了。這本來不是她的錯,何況人家通風報信還有功呢。
不過他在一旁瞧出來了,劉光天對這小姑娘的保護意願很濃。
這也許是念著她可憐,給予的同情。但兩世為人的杜守義知道,以劉光天那簡單的腦子,這種‘同情’所帶來的保護欲才是最要命的。
蘇慧娟性子太‘綿’,並非良配。不過經過何雨柱和冉秋葉的那番折騰後,關於四合院感情問題,杜守義已經不敢再瞎摻和了。所以...劉光天,你愛死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