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星期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隆福寺’驢打滾X100。”
杜守義早猜到是這個。後天就是‘二月初二龍抬頭’,今、明、後這三天裡必然會獎勵一次‘驢打滾’,因為這是京都人應節的食品。
他關上了空間,繼續正襟危坐,聽起了主席臺上的領導講話。今天是楊廠長走馬上任的第一天,廠裡組長以上的職工都在禮堂集合,迎接新的廠領導。
說起這個俱樂部禮堂也挺有意思。這裡就是楊廠長的羅格鎮,是他的‘開始和終結之地’。
原劇中楊廠長下臺後就在這工人俱樂部門口掃大街,傻柱還給了他一瓶二鍋頭,傳達了幾句‘大領導’的話。再以後楊廠長就再沒露過面。
聽著聽著,杜守義不禁開起了小差,想起了徐伯伯...
“楊廠長和徐伯伯認識,兩人關係應該還不錯。”午休時杜守義對龔小北小小地‘劇透’了一下。
龔小北忽閃忽閃著大眼睛看著他。這事兒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看著我幹嘛?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大膽的想法?”
龔小北‘噗嗤’笑了,這個梗已經被杜守義徹底玩壞了。
自從上次他被阿姨大嫂們‘圍追堵截’到走投無路,胡說八道了一大通後。現在每逢科裡有人說起:‘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時,現場總忍不住會笑場。
遇上輕鬆話題時還會有人跟上一段:‘針對你這個大膽的想法,我國有一部完整的刑法,公安有一套靈活的身法,刑警有一手準確的槍法....’搞得一個好好的開場白已經在宣傳科被黑的不成樣了。
被杜守義這麼一攪合,這個意外的訊息也變得沒什麼了。兩人知道和楊廠長總有‘相認’的時候,但這需要徐伯伯這裡下‘指令’。既然他們控制不了什麼,那就等著唄?!
令人沒想到的是,星期四,廠長到後勤來視察了。他見到杜守義時微微點了點頭,眨了眨眼,弄得和地下黨接頭一樣。這差點把杜守義當場逗笑了。
昨天小北迴來也說了這事兒,楊廠長也是這樣和她‘接頭’的。沒想到同樣戲碼,今天又來了一趟。
杜守義真想私下裡去問問他: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們一定知道您身份了?您這‘媚眼’是拋給誰看呢?
徐伯伯現在還在南方,他可從沒說過楊廠長是‘自己同志’,更沒有給兩方面牽過線搭過橋。
象楊廠長這樣的人也就出現在和平年代,要是出現在敵後環境肯定活不過第三集,情況還沒搞明白就自己亂接頭?
杜守義昨天已經和龔小北討論過了,只要徐伯伯或者楊廠長一天不捅破窗戶紙,他們就一直裝傻到底。就把楊廠長當作一個閤眼緣的好領導看待好了,別搞多餘動作。所以他今天也沒多餘回應,該怎樣還是怎樣。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楊廠長回到辦公室後一個電話打給了‘大領導’:“他們兩個都認出我了!”....
杜守義以為人家是蟬,其實人家是老家雀呢。昨天龔小北已經暴露了,今天他那憋笑的動作又太過明顯,被人家一眼就判斷出來了。
說到底,杜守義還是太年輕,兩世加一塊兒經歷的太少,他完全想象不到這種宦海浮沉的人心眼子有多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