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禮拜五。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文盛齋’年燈X20。”
杜守義看到空間裡多出來的十盞花燈,不由得驚歎了一聲。
‘嚯!好傢伙!’他從沒想到年燈會這麼漂亮。
‘文盛齋’的宮燈自清朝以來就享譽盛名,製作之精美自不用說。但杜守義看了看,漂亮歸漂亮,裡面能用的也就七八盞。其他什麼雙錢燈,福字燈,三國走馬燈等等都歇歇吧,太封建了。
關上空間後杜守義繼續聽著同事們聊天。
這次副科長要倒黴了,他倒賣票證的事情人證物證俱在,自己也都交代了。不過李副廠長卻意外涉險過關。
據說他連小禮都沒收,更沒有參與進去。這樣最多算御下不嚴,受點口頭警告,不會有太大麻煩。
在這個時候,有些‘上進心’的李懷德還是很愛惜羽毛的。
副科長這次要吃官司了,後勤科領導崗位一下子空出了個位置。食堂年前剛動過,不會再動了,管廠務的‘屠主任’就成了這個副科位置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屠主任是杜守義的直管領導,資格老,口碑也不錯。要不是食堂主任上次橫插一槓,這個副科長早就是他的了。
果然,到了下午組織就找屠主任談話了。談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等著正式任命下來了。
屠主任的談話沒結束,杜守義倒先升了‘官’。
杜守義在科裡一直當半個幹事使,有重要的報告,總是由他來完成最後的謄抄。這樣一來等於一個人幹了一個半人的活。
杜守義本人倒沒意見,可科長不能這麼不識數啊?趁著這次科裡調整,杜守義也撈了個電工組長噹噹,每月多了兩塊錢。
科里人完全沒意見。從杜守義接手電工以來,廠裡的生活電路就沒出過一回岔子,無論颳風還是下雪,一次都沒有。
而且杜守義有‘路子’,時不時能搞到上好的黃醬、麻醬。雖然量不多,但價錢只有市價一半,還不要票,這樣的好夥計上哪兒找?
下班後和龔小北一說這事,兩人樂呵了半天。這電工組組長是他,組員也是他,反正上下就他一個人。
現在各行各業的‘工頭’都流行叫組長。飯店的廚師長是大組長,所以何雨柱升了大師傅,其實就是成了食堂的‘大組長’,後廚這一塊兒,都歸他管了。
同樣是組長,同樣每月多了兩塊錢,比起何雨柱的‘威風八面’,杜守義這個‘光桿’組長是有些‘淒涼’的。
回到四合院後,杜守義先給聾奶奶家房簷下掛上了兔子燈和金魚燈,一邊一個,看著就喜慶。
然後她拉著杜小當的小手給院裡幾家有小孩兒的都送了年燈。小當還小,這歲數就要讓她學會‘分享’。
棒梗也得了盞大兔子燈,比他妹妹的還大了許多。遇到這種事,杜守義從不虧待棒梗,有時還偏向些。但一牽扯到吃食...對不起,一口都沒有。
這種怪脾氣賈家上下現在已經習慣了,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連棒梗自己都覺得該這樣。
守義叔就曾經和他說過:男人不能光為自己一張嘴活著,要站直了,眼睛朝遠處看。要時時刻刻護著身後那一大幫女人,這才是擔當。
這歲數哪有什麼壞孩子?棒梗日後純粹是被他那糊塗奶奶寵壞了,現在有這麼個‘嚴師’事先橫插一槓,他的未來也明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