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哪敢把病歷帶回家?都在父母家擱著呢。他把這幾天看醫的結果簡單說了說。怕隔牆有耳,他的聲音很小,杜守義側耳認真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可實際上他也沒明白多少。不孕不育,他能懂個屁啊?!
等許大茂說完,他點點頭道:“我猜就是這麼回事兒。你這不算病,打個比方吧,就像女人剛生完孩子,有的乳*水多些,有的就少些甚至沒有。你能說這是病?”
許大茂見杜守義看過來,連忙搖了搖頭。
“對嘍。中醫裡管這叫陰陽失衡。至於西醫...你聽說過脫氧核糖核酸的雙螺旋結構嗎?”
“什,什麼脫?”
杜守義搖了搖頭道:“跟你說不太明白,這麼講吧。人體內啊有酸有鹼,酸鹼度得平衡嘍。管生殖遺傳的那一對酸鹼叫鳥嘌呤和尿嘧啶。”
許大茂象聽天書一樣,根本沒聽懂,他問道:“什麼意思啊?”
杜守義在桌上比劃著寫了‘鳥嘌呤’‘尿嘧啶’。然後他在‘鳥’字和‘尿’字上一點道:“你琢磨一下,老祖宗取名兒多有學問?”
‘鳥’...‘尿’...
許大茂琢磨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兩個是一對,有陰必有陽。要是都缺,就是天閹,不用治了。你不是,所以還能挽救一下。”
“那你的意思我得多喝尿?”
“你惡不噁心啊?!”杜守義白了他一眼道:“我要說多了你也不信。但既然說了大家要做好街坊,我也得表示點誠意。
你見我三天兩頭拉著傻柱做田雞了嗎?我記得你媳婦也嘗過一回,她回家一定和你說了。
你啊,找個正規醫學院畢業的,問問他精*子長什麼樣就能明白了。老祖宗說了幾千年以型補型,那裡面學問大著呢!”
可巧了,昨天就有個西醫跟許大茂講解了一下這個,許大茂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有‘小蝌蚪’這玩意,今天杜守義跟他一提田雞,一提以型補型他馬上就明白了。
“那我直接吃蝌蚪行嗎?”
杜守義知道他聽明白了,白了他一眼道:“那是蛤蟆崽子,吃了傷陰德的。你要吃了那玩兒更麻煩了。看著我吃啥你就吃啥,抖什麼機靈啊?就顯你能?!”
許大茂被罵得一點不生氣,人家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很夠意思了。要是什麼都不說,他還不得一直矇在鼓裡?杜守義現在已經不是魔鬼了,當然,離天使還有距離。
“守義,我這一關要是過了,一定好好來謝你,你這是救了我一回!”
杜守義揮揮手,道:“我的誠意已經有了,接著就看你的了。
外面傳‘三大蜜’的話你聽說了嗎?
有些事你不懂,看不明白。實話跟你說,這就是氣運聚集的徵兆,咱們這個院啊,要起勢了!
我先把話撂這兒。要起了勢大家都有甜頭,可誰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搞破壞?...那就是我杜守義不死不休的敵人!
壞人運勢,如殺人父母,這份仇怨可大著呢!你說對不對?!
再來說說你,你說這時候你要搬,要把‘三大蜜’拆開,要把這股勢頭硬生生打散!最可氣的是,壞的還是你自己的運,你是不是傻啊?!這件事你做的對嗎?你好好想想?”
許大茂猛地悟了。怪不得一聽他要搬,杜守義就象瘋狗一樣咬了上來,原來原因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