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著,杜守義把埃及長絨棉布和上外面定做衣服的事情說了一下。
“我自己做。”龔小北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不會打絨線已經夠丟臉了,若是尋常衣服都送出去做,她就太不稱職了。
“睡衣,褂子你自己做可以,襯衫得找老師傅。你知道這料多貴嗎?”
“多貴?”
“比絲綢都貴!我放你床上了,你回家一摸就能明白。”
聽杜守義這麼說,龔小北無語了。剛才說要做睡衣,她還以為就一般的布,至多好一點點。可沒想到會這麼貴!
這麼貴的布誰拿來做睡衣啊?
“那要不...?”
她話說了一半,許大茂從外面進來了,今天學習內容是看內部紀錄片,許大茂收拾完放映機正巧回科室看看。
“呦,兩位都吃上了?”許大茂客客氣氣的打著招呼。
現在他看到龔小北感覺十二萬分後悔。早知道龔小北這麼大勢力,他還要什麼婁小娥啊?龔小北可是先認識的他!
不過他也知道,這想法也只能擱肚子裡,要是敢往外蹦一個字,別說杜守義,即使龔小北也不會放過他。到那時候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回來了?”杜守義朝他點了點頭。說完他繼續對付起了眼前的炒疙瘩,彷彿辦公室裡沒許大茂這個人。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許大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回自己工位上收拾了一下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出門後他氣不過,嘴裡嘟囔道:“神氣什麼啊?!”
“許大茂,我可聽見了啊?”
杜守義的聲音忽然在他背後如鬼魅般響起。許大茂嚇得猛一回頭,差點把脖子給弄折了。
“你,你怎麼在這兒?”
“把你剛才說的再重複一遍。”
“我,我沒說什麼啊?你聽岔了吧?”
杜守義冷冷的盯著他,眼神象兩把刀似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動手。這把許大茂嚇得兩腿有些發軟,冷汗都要下來了。跟傻柱他還敢橫一下,遇到杜守義他絕對不敢。
“守,守義,你,你要幹什麼?”
杜守義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收了氣勢。拍了拍他的肩,輕鬆地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別那麼不經逗,家去吧。”說完他晃晃悠悠的回到原來的座位,和龔小北有說有笑起來。
“這是個瘋子!這特麼肯定是個瘋子!”許大茂在心裡狂喊道。
剛才那一刻他真感到害怕了,彷彿只要他敢動一動,杜守義立刻就會弄死他。那眼神太嚇人了,讓人後脊背直髮涼。
‘搬家!’許大茂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