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技能照顧到了每一個細節,連黃瓜絲、豆芽與面的比例都能考慮在內。杜守義吃完後給了自己一個評價:完美!這是他兩輩子吃過的最好的炸醬麵!
他原來還想留點做好的醬擱空間裡,因為熬起來太費時間了。但他擋不住那一個個過來串門的。大家街里街坊的你能不客氣客氣?一來二去,一大鍋炸醬就見了底。
當晚杜守義還有個收穫,他從鄰居老馮手裡收了個‘慎德堂’的青花大碗。
‘慎德堂’位於圓明園中,是道光皇帝最喜歡的地方。他在裡面住了二十年,直到駕崩。
後來,慎德堂毀於八國聯軍之手,裡面的很多東西也都不知所蹤。這碗可能是當時哪個小太監趁亂偷出宮,或者是八國聯軍搶來的,也不知怎麼就落到了老馮手裡。
‘慎德堂’瓷器的精美在當時就已為人推崇,清代陳瀏在《陶雅》裡稱讚它為:‘道光窯中無上上品,足以媲美雍正’。可這個無上上品,現在就在普通人家裡做普通麵碗用,淬了也就淬了,沒人心疼。
杜守義讀過《陶論》,當看到‘慎德堂’底款後立刻用了一個金邊白瓷大蓋碗將他們換了下來,另外還饒上了碗麵,算是保護了一把文物。
說到這裡要扯句題外話了。六七十年代,對古董的定義是‘乾隆之前’。乾隆以後的嘉慶、道光等等都只能算‘文物’,還不是‘古董’。一點不值錢。
所以這碗別看是好東西,拿到文物商店人家未必肯收,即使收了也至多幾毛錢,就是這麼個行市。
杜守義用來交換的金邊大碗來自‘譚家菜’。譚家菜器物之精美是享譽業界的,所以雙方對這筆交易都滿意到不行,算是雙贏吧。
這件事也給了杜守義一個思路,是不是可以用空間裡這些富餘瓷器,把民間那些老物件換過來呢?不必都是官窯,民窯也可以。
空間裡現在瓷器不少,最精美的屬‘譚家菜’,其次就是‘仿膳’,放酸梅湯的那些小碟小碗雖然粗糙但勝在量多,一摞摞的都懶得去數。
這些碗在系統的認知裡是‘包裝’,不提供兌換回收,可總要為他們提供個出路吧?...
進入八月,離杜守桂開學的日子就近了。衛校八月十五就要去報道。這一天對杜守桂而言,隱含的寓意是:離家。
中專每月有津貼,以現在眼光看就算半份工作,拿工資了;畢業分配,會到醫院住宿舍;再然後,結婚組織家庭...這個妹妹就這麼飛了。所以隨著時間臨近,杜守義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
有人走,也有人來。許大茂和婁小娥的婚期訂在八月十四禮拜天,比杜守桂開學正好早一天。
因為婁董的緣故,這場婚宴辦得很熱鬧。中午借了附近一家飯店,擺了好幾桌。杜守義收到了邀請,帶著龔小北去隨了份禮,然後開席十分鐘後他倆推說有事離開了。
在告辭時,龔小北手上的勞力士引起了婁董的注意。他戴的也是勞,好朋友有時還會拿這個打趣,所以他很明白勞現在的‘增值含義’。
坐在那兒,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抽了個空他問女兒道:“剛才離開的那個姑娘,就是你說的部隊大院子女?”
婁小娥想了一下,才想起來父親問的是龔小北。
“是啊,叫龔小北,怎麼了?”
此時此刻的婁董已經暗吸一口涼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四合院的情況他早打聽過,杜守義是絕買不起勞的。那龔小北的這塊表就只能是家裡給的。什麼樣的幹部家庭會送孩子塊勞力士?.....
見慣了世面的婁董越想越覺得心驚。他暗下決心,等女兒回門時一定要好好問問,這女孩背景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