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昨天黨支部開會,咱們車間上半年的先進工作者要考察了。現在多少隻眼睛都在看著?這個時間不能拉胯,懂了吧?!”
得,杜守義慫了,請事假肯定不行了,不能不識抬舉。
“那我先謝謝您了。”
“也是你小子爭氣。”說完,老周樂呵呵的走開了。
到了十點多,杜守義又來找他了,給了他張廠醫務室的診斷單。
“班長,我實在頂不住了,得回去吃點藥睡一會兒,否則要出問題。”
老週一看診斷書:嚯,三十九度五。再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熱的燙手。
“什麼時候病的?你這孩子,一上午都硬撐著?你不要命了?”
“大意了。原來只是有點不舒服,沒想到真病了。”
“那快回家,別再耽擱了。”
“哎,我睡一會兒就回來。不能給您掉鏈子。”
“快走吧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等杜守義走遠了,老周想了一會兒,然後拿著診斷單向書記辦公室走去。這帶病堅持工作,該不該表揚?
下午兩點,杜守義揣著鑰匙喜滋滋的又回來了。
“你燒糊塗了?回來幹嘛?”
“您這麼照顧我,我不能不識抬舉不是?燒退了我就來了。先銷假,您可只能算我半天。”
老周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確實涼了,“病剛好,你急什麼?待會兒看看情況,要是有反覆立馬回家去。”
“哎,明白了。”
杜守義的病怎麼來的他自己最明白。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不但將換房手續辦了,還到那間裁縫鋪看了看。
因為在辦換房手續時他還發現了個小問題,封上的月亮門能拆,沒人管。但裁縫自己在北牆開得那道門已經有了自己的門牌號,一時還封不了。
這處小房加上小院,在法律上和四合院已經分開了,屬於兩條衚衕。
這一片這樣的情況還不少,都是兵荒馬亂年代留下的歷史遺留問題。杜守義一時解決不了,只有和龔小北商量一下了。
下了班後他接了龔小北直接來到了那處小房。這裡原來就是女眷閨房,裡外兩坨都很敞亮。
聽了杜守義對北門的解釋後,龔小北當即決定了:“那就留著唄?別漏風就行。”
“哎,這門我會好好修修。不能漏風,還要保證安全。到時候還有個小驚喜要給你。”杜守義看著空間中,上午剛簽到的‘Ashley’沙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