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義一眼認出了為首的那人,雖然稍顯稚嫩,但鍾躍民那張臉的輪廓已經初現了。
等兩撥人分開後,寧建國覺得朋友們有些失禮,歉意的道:“守義哥,他們就這德行,您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這些人與我無關。我正有事兒想問你,小北姐為什麼離開的學校,你知道嗎?”
“我真不知道,小北姐成績一直很好,原來還好好的,說是要考大學,突然就畢業工作了。要不我上學校再打聽打聽?”
杜守義是想問問小北在學校受沒受委屈。聽他這麼說便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我就隨口一問。”
既然杜守義沒興趣,寧建國也不再多嘴了,繼續陪他到處閒逛起來。
一直到午飯時間,寧遠山才回來,他是特意抽出時間來見一見杜守義的。
寧遠山,一九三六年參加的紅軍,資歷很老。他一路敢打敢拼,戰功彪炳。
可命運總好象和他作對一般,立功之後必定有事。立的功多闖的禍也多,浮浮沉沉之間職務几上幾下。這也導致了一九五五年授銜時,有高階指揮員資歷的他只被授予了中校軍銜。當然,也有讓他在中校這個級別壓一壓的意思。
經歷過一些事情,寧遠山內斂了許多,對名利也看淡了。與杜守義一番交談後,他對這個既聰明又很踏實的年輕人十分欣賞。要是年輕時的他有這份心性,鍾躍民的父親鐘山嶽就是和他同年入得伍。
中午吃飯時寧遠山破例和杜守義一起喝了一杯。這頓飯吃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賓主盡歡。杜守義已經被‘岳父岳母’認可,被這個軍人家庭正式接納了。
從大院裡出來後,龔小北迫不及待地說道:“守義,姨媽已經答應去要一個特招名額了。下禮拜檔案就能到街道。”
杜守義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因為上午在和寧建國閒逛時他簽到了‘高階木工技能’,現在那張代表技能的金色冊頁,正躺在空間裡等著他領取。
這時候來這技能幹嘛?不就等著給龔小北修房子打傢俱的嗎?
看到龔小北興高采烈地樣子,他決定配合一下,道:“這麼快?那我下午去找趟王大媽,把這事兒定下來。
房子下來後還要找些人,把現在封上的月亮門重新開啟,還要添些傢俱。這我倒是能行,就是少點木料。總之事情不少呢。”
“嗯,還要買窗簾門簾。等等,你會打傢俱?”
“幹嘛要打傢俱?它犯什麼錯了嗎?”
龔小北在後座愣了一秒,忽然明白過來,杜守義又在逗她了。
她咯咯笑著拍了下杜守義的後背,道:“你又作怪。好好說話。”
“唉。”杜守義笑著應了一句,道:“沒木頭,沒工具,一時打不起來,不過你可以先想想,需要添些什麼。”
龔小北今天收穫了雙重驚喜,杜守義竟然連木工都會。她樂滋滋地想了想道:“我想要張沙發行嗎?能窩在裡面舒舒服服地看書,想想都覺得美。”
“好咧,您的願望就是我的使命。等工具,材料都備齊了我就開工。”
“嗯。”龔小北美美的答應著。
“還有什麼?”杜守義還不知道木匠技能能做到何種程度,但龔小北的需要可以先蒐集起來。
龔小北想了一會兒,臉忽然有些紅了,這好像新婚小夫妻在討論過日子啊!要添這個嗎?要添那個嗎?可她和杜守義真正相識還不到一個月呢!怎麼感覺就像認識了很久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