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瑞士人跑到法國造的表,我也說不上他算哪國的牌子了。”
“Breguet,我記住了。”龔小北輕輕唸了一遍,然後說道:“你喜歡手錶嗎?”
“你要給我買表嗎?”杜守義笑道:“手錶與我終身無緣了,沒有辦法。”
“哦。”龔小北知道這和杜守義的‘功夫’有關,也沒多問。過了一會兒她說道:“守義,我想在你們四合院租個房行嗎?要是院子裡沒合適的,南鑼鼓巷裡的也行。”
這年月房子大多是租國家的,所以杜守義還以為龔小北說的是換房。聽完這話他皺了皺眉頭...
幹部樓有門衛,一個單身小姑娘住著安全有保障。而且幹部樓有身份限制,單這一條,四合院裡還真沒合適和她換房的。
杜守義想了又想,要說四合院裡還真有空房,後罩房靠最西頭就有一間。
這套房原來在四合院西北角,和聾奶奶家只隔了一道牆,房前還有個小花園。
抗戰勝利後來了個小老闆將這套房買了下來,然後將通向大院的月亮門堵上了。他鑿開屋子北牆做了個門臉,開起了個前店後院的裁縫鋪子。
所以現在四合院的俯瞰圖不再是四邊形的,在西北角上缺了那麼一塊兒。
公私合營後這間房被街道收了,現在還空著。要是把那裡拿下,只要把北牆上的門堵了,把月亮門鑿開,將一切恢復原貌,這間小房就又回到四合院懷抱了。
他想了想將這個情況跟龔小北講了一下。然後道:“我找街道問問,看能不能把這間房租下來。”
沒想到龔小北聽到笑了。
“幹部樓是我住的宿舍,不是分給我的,要是走了得還給廠裡。這是當時說好了的。我自己在東太平巷有房呢,我們和街道換房吧?”
“嗯?你還有房?”
“對啊?我父母的房,我戶口還掛在那兒呢。”
杜守義想了想,道:“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念想,就算能換也不太好吧。”
“那是解放後分的,不算祖宅,沒事兒。我每月還白白交房租呢。”
“你要是決定換,我今晚就和街道王大媽談談,你決定了嗎?”
“嗯,我就想住的離你近一點嘛。”
龔小北難得撒起了嬌。把杜守義這個響雷果實能力者電的麻酥酥的。
當晚,杜守義找街道主任王大媽談了談。杜守義現在是南鑼鼓巷的一尊門神,聽說他想讓物件也搬來王大媽當然支援。可那間房是兩大‘坨’還帶著個不小的院子,比龔小北的那間可大了不少。這事兒有點難辦了。
“要不我們補點錢?”
“守義,這不是錢的事兒。”
杜守義想想也對,這不是金錢萬能的時代。他說道:“王大媽,您還要給我想想轍,這事兒只有您有辦法了。”
“你讓她直接住守桂那屋唄?”
“那守桂回來住哪兒?住東太平巷去?不行不行,那丫頭小,我得放在身邊看著,直到她嫁人了。”
王大媽笑了,“行,不是有了媳婦不要妹妹的人,那大媽再給你出個主意。你讓你們廠多給街道一兩個招工指標,這事兒就好辦了。我拿到支部會上也好開口。”
“招工指標?我一個小電工哪裡...”忽然他靈機一動道,“徵兵指標行不行?”
“那可太行了。”王大媽笑道:“要是有一個徵兵指標,大媽現在就能把這事兒給你定下來,你有這門路?”
“還拿不準,我只能先去打聽一下。”
杜守義簽到了六條中華。現在是困難時期,中華每年的產量不過區區八千條。那可是有錢都難買到的特供好煙,現在正好拿來辦指標走禮了。
看來就像那塊護士表一樣,系統早給他準備好了,只是他當時沒接到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