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杜守義沒再出去浪,一夜好睡直到天亮。等拾掇乾淨後,只見何雨柱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站在門口。
“你捂痱子呢?這大熱的天?”
“今兒六一節啊?冉老師她們學校要來廠裡參觀,守義,你說哥哥這一身行嗎?”
杜守義不由得笑了,道:“人又不是衝你去的?有你什麼事兒啊?再說了,你又不是食堂主任,上了班還不得換下來?”
“那你給哥哥參謀參謀,怎麼能讓冉老師留個好印象?”
“這...還真不容易。你在後廚,人家也參觀不到你那兒。讓我想想啊,...
要不你做點綠豆湯放一邊涼著。等冉老師從車間出來,熱的滿頭大汗的,你給人送一碗?”
“嗨,這招行!也別一碗了,我燒一大桶,冉老師的學生我都招待了。”
“行嗎?這就要報備了,要你們領導點頭。”
“行,倉庫裡還有小半斤綠豆,就那麼點綠豆,給誰都不合適,招待孩子們得了。我這就去廠裡預備。”
何雨柱只是上班前順道過來看看,看到杜守義恢復如常,他又意外撿了個好主意,立刻顛兒顛兒的跑了。
杜守義想了想,轉身進屋包了幾塊稻香村的玫瑰餅,然後上幹部樓附近,等著接龔小北上班了。
見了面他遞過點心包道:“玫瑰餅,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玫瑰餅嗎?我小時候可愛吃了。”龔小北喜滋滋地接過紙包,問道:“求你寫的字兒呢?你不會忘了吧?”
“龔老師,今兒六一節,小朋友不做作業。”
龔小北笑得花枝招展,道:“那就寬限你一天。”
“其實我寫好了。”杜守義笑著,從包裡取出疊好地兩張紙遞了過去。
“執子之手...”龔小北唸了一句就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她羞紅著臉說:“我會永遠儲存的。”
“嗯,到了七八十歲,你拿著這紙,給孫子孫女講講我們的事兒。”
杜小北紅著臉白了他一眼,道:“你又胡說!”說完,她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後開啟了另一張紙:“你眼中有春與秋...”
她讀了兩遍,然後抬起頭看向杜守義,眼裡閃著晶亮的光澤。
杜守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道:“這其實是一句歌詞。”
“是歌詞嗎?”
“嗯,這一句我覺得特別適合你。”
“這歌我好像沒聽過。”
“我昨晚剛寫的。”
“你會寫歌?!”龔小北驚訝了。
“瞎哼唄?!誰都會。”
“那你會樂器?”
“口哨算不算?”
龔小北又笑了,道:“你正經點兒。那這首歌你寫完了嗎?”
杜守義看了看四下無人,道:“想聽?那我小聲唱幾句。這歌名叫《化身孤島的鯨》。”
他清了清嗓子,低聲唱道:
“我是隻化身孤島的藍鯨,
有著最巨大的身影
......”
兩人不知不覺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腳步。
“你的衣衫破舊,
而歌聲卻溫柔
陪我漫無目的的四處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