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片警丁公安問道。
杜守義開了個頭,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他多嘴了。在一幫京嘴子們繪聲繪色的描述下,杜守義和何雨柱成了賣刀的楊志,被逼到萬般無奈。而馬大能成了牛二,一個十足的潑皮無賴,死有餘辜。
“好了,我知道了。”丁公安舉手壓了壓,止住了場內喧囂,然後看向杜守義道:“他們說的是事實嗎?”
“是,基本是事實。不過我還要補充兩點:
第一是馬大能這是尋釁滋事,不是鄰里糾紛,我當時是自衛。
第二,要沒有衚衕裡這些群眾,今天馬大能絕對不會這麼老實。
是大夥的正氣震懾住了這個流,氓壞分子,讓他不敢亂說亂動。這是次集體的勝利,希望街道和公安同志能重視這一點。
現在掃=黑=除=惡才剛開始,咱們衚衕的群眾們就熱情高漲,取得這樣的戰績,我覺得這是好事兒啊!您說呢?”
一番解釋後,一場普通衚衕鬥毆就帶上了與惡=勢=力鬥爭的色彩。
這個時代做事的規則就是,只要你立場正確,佔住大義,稍微過點線問題不大,杜守義已經慢慢吃透了。
而且,現在是治安治理運動剛剛開始,派出所也好,街道也好,難道不想做出點成績?
聽話聽音,丁公安收到了杜守義的‘訊號’。
他剛才還在和王大媽討論馬大能的問題,沒想到這問題就被解決了。
況且杜守義說得很有道理,治安整治剛開始就打掉了片區一害,這不是成績是什麼?!得了,一定要用心,將這起案子辦成鐵案!
居委主任王大媽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竅,在一旁微微點頭。不過她是南鑼‘土著’,幾十年都住在這兒,這時她倒有些擔心馬大能出來後,杜守義會遭到打擊報復。
馬大能很快被押到了派出所,衚衕裡的一行人也去錄了筆錄。等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
回到四合院後,何雨柱說道:“守義,要不這兩天你和我睡一屋,讓守桂和雨水一起擠擠?”
“不用,馬大能這回出不來了。”
“活該!”
當馬大能被打的訊息傳開後,受了他欺負的街坊陸陸續續趕來派=出=所訴苦。這些破爛事把一旁聽著的何雨柱氣的兩眼冒火。
這時他早收起了同情心,對‘惡霸’馬大能恨的咬牙切齒。
馬大能父子是這一片的混=混頭子,手下控制著十幾個小混=混,說白了,他們就是京都地下的一夥黑=勢=力。
解=放後,地下勢力日漸式微,幾近滅絕。但最近因為困=難=時=期,他們又有些抬頭的跡象了,市面上的佛爺也多了不少。
有些餓肚子的孩子被他們一個白麵饅頭就勾引了去,然後心甘情願替他們賣命。像這樣的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