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野計算著時間,抬頭看向了屋外。
說起來有些長,不過距離女人把鬧鐘甩出到現在,其實也就僅過了二十多秒到時間。
門是肯定沒法關上的,就現在這幅場景,要想把門關合無異於痴人說夢,就算把別人手給砍下來,大家都還在跟著朝著木屋中擠。
“不能看,不能聽。”
千野強行讓心冷靜下來,隨後就閉上了眼睛。
用手捂住耳朵後,嘈雜聲稍微減弱了一些,只是仍舊能夠聽得見。
只需要半分鐘。
那個傢伙就會來到這裡......
到時候沒有進入到木屋中的人,就註定只有死路一條。
千野不是上帝,他沒有資格去可憐這些人,要知道剛才他也想差點被算計,如果不是呦呦的試煉,讓他保持住了對奇怪事物的警惕。
那他覺得自己或許得晚些才能發現女人古怪。
嗬嗬......
詭異的聲音來了。
半分鐘時間基本眨眼就過,千野沒敢睜開眼睛,不過能感受到那恐怖的東西正在快速趕來。
沒進入屋內的,基本全是絕望。
有人選擇了放棄抵抗,一屁股坐在外面準備等死,有人不相信命,仍然在接著奮力想要衝進木屋。
“不,不要!我不想死!”
“讓我進去吧,我求求你們了!”
“我不要什麼東西,求你們讓我進去就行!”
“沒用的......都沒用的,該來的還是逃不了,這場遊戲根本就不想讓我們活下去。”
“給老子滾!別他媽擠!”
“......”
各種被削弱的聲音傳入千野耳朵。
形形色色,強弱不一。
這彷彿是生命最後的吶喊,也彷彿是人類成為動物在努力生存的時刻。
遊戲的本質,就是在爭搶中獲得勝利......
千野現在的位置很好。
他站在木屋的中心位置,除了被擠得有些難受外,絲毫不用擔心會有人把自己給擠出去,換句話來說就是他足夠安全。
只是那些呼救聲,對活著的渴求聲,伴隨著詭異的扭曲梵音,卻是一遍遍衝擊著他的大腦。
換個角度說。
千野不知道假如自己成為那些人時,自己現在是否也會絕望的站在門前呼救......
他不知道。
就像這些人從不知道,他們最終的死亡是因為一場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