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重新歸於寂靜。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除了留下被吵醒的千野和林遠外,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我們要怎麼辦?”林遠看著來勢洶洶的胖瘦兩人又離開,有些懵逼的問著千野。
“能怎麼辦,等咯,這很明顯他們叫人去了。”千野打著哈欠回應著。
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放在林遠身上沒有挪開,貌似在打量著小心思,把林遠看得一陣後背發涼。
“怎......怎麼了?”林遠嚥著唾沫試探性問道。
“沒什麼,就剛剛突然想到,咱們倆身材其實差不多。”千野撫著下巴眼睛細眯,著實讓林遠感到心裡冒起一種危險感。
“我......”
“別你我的了,趕緊把衣服脫下來,咱倆換一身,這總穿裙子,容易得老寒腿。”千野罷手,打斷了林遠。
.........
“你說,有一個穿著裙子的變態來到宿舍後,不問清楚緣由就把你們的被褥給扔到地上了?”樓梯間裡,厚重男聲這般說道。
而清晰可聞的,還有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朝上而來......
“是的,他們應該是新來的。”
“你說要是有什麼意見,等我們回來商量不就行了?可他們呢,完全就不講道理,我們問他們時,還非常囂張,說這就是他們的地方,讓我們滾。”
“......”一旁的瘦子添油加醋訴說著自己遭遇。他講得繪聲繪色,簡直跟那說書人怕是差不了多少,光是聽上去,已經足以感受到千野他們的霸道蠻橫,能夠很清楚分好這是誰的問題。
“行,我會好好調查......你們就住這間是吧?”領頭的男人站在走廊門前,對兩人詢問道。
“對對對。”瘦子腦袋如搗蒜的點頭。德利聞言,臉上看不出想法,緩緩伸出手敲響了房門。
而當門開啟後,他果真看到了那穿著小花裙的變態男人,此時對方還朝他露出兩個大門牙的笑。
“您好,您就是德利先生吧?”
“嗯,是的沒錯。”德利面對林遠的招呼顯得不鹹不澹,他沒有辦法客氣意思,直接邁步走進了房間。
屋內。正有一個穿著墨綠色飛行員夾克的男人站在窗前,背對大門,望著窗外像是在看著什麼。
“你說的是他們倆嗎?這個就是那個變態吧?”德利環顧屋子一週後,沒有任何言語遮擋的直接朝瘦子問道。
變態貶低一詞從他嘴裡說出來格外輕鬆。似乎他並不在意這樣說,會不會惹人不高興,會不會招來怨恨。
“額...不,不是。”瘦子望向穿著小花裙的林遠,感覺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
這兩個傢伙是有什麼怪癖嗎?怎麼還有換裙子穿這種奇葩操作?!
“他們倆,換衣服了......”瘦子指向窗邊站著的千野,給德利說道:“他之前才是穿裙子的,就是他躺在那張床,現在被褥都還在地上。”貌似這是個多麼了不起的證據。
瘦子一直朝地上的被褥指去,甚至還走近伸手將其撿了起來抖兩下。
“這位先生,看來你是對穿裙子的人士很有意見啊。”千野轉回頭來,朝提著被子的瘦子說道。
這裡不得不提一下。其實千野本人長得還算不錯,身材也挺可以。或許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在他審美不過關的衣著穿搭下,他總是顯得像是個與時代脫軌的人。
只不過是與林遠簡簡單單換了件夾克和褲子,看起來真是要比之前順眼得太多......
“德利先生,你看看,這個人就是這樣,面對誰都冷嘲熱諷的,剛開始時候態度還更過分,罵我們還讓我們滾出去。”看得出瘦子很想抓住什麼把柄,千野只是說了一句話,他就趕忙抓著不放想要對此多加修飾形容。
德利聽著耳旁瘦子講話,眼睛微微細眯。等到瘦子嘰裡哇啦的說了一長串,他才開口。
“你是胡玉錦剛帶來不久的新人吧?叫什麼名字?”
“千野。”德利的聲音很低沉。總感覺像是壓著嗓子故意說氣泡音,聽得千野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