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坐在石頭上的千野打著哈欠。
雙眼無神看著自己眼前一大堆人調查摸索的樣子......
他們似乎拿著某種看上去就很專業的夾子,一會兒在這裡夾點放進密封塑膠袋,一會兒又在那兒夾點。
頂著早風好不容易將香菸點燃的安僅,邁著步子朝千野走來,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與他一同看著這些人工作的場景......
兩人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彼此沉默了良久。
“你應該,是看見了吧?”安僅叼著嘴裡還剩半截的香菸,口齒不清的說著。
千野側過頭,望向這個讓自己過來教學的男人。
然後,他又把頭給轉回去。
“你知道他在這兒?”千野問。
“不是很確定,之前只得到了一點兒訊息,猜的。”安僅答道。
“那你假借讓我來教學的理由,來這個地方幫你打頭陣?”
“沒有。”
“故意讓我來這麼荒郊野嶺的?你還說沒有?”
千野想一巴掌給安僅扇過去。
就在來到這個村子時候,他就有感覺到很奇怪。
如果僅僅只是要用做教學場地的話。
在城市裡隨便花錢租上一個地方都要比這裡好很多......
至少要比這裡生活方便。
千野相信以所謂組織的能力,既然能毫不猶豫的給他打上十萬塊錢,那也不會連個房子也租不起。
可是呢?
安僅讓他來了。
來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兒......
走遍村子甚至連個小賣部都找不到,上個廁所還得注意一下外面的情況,有人來了得吱一聲。
對方明明知道這裡有狀況,也知道蘇早那傢伙很有可能會在這裡,但還是讓自己來了。
“不解釋一下?”千野問道。
安僅頓了頓,隨後把香菸按滅在自己腳下的大石頭上,重重吐了口氣:“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能力。”
這話說的。
千野更想一嘴巴子給扇過去......
“這就是你騙我的理由?”
被人欺騙利用的感覺很不好受。
無論這件事情最後指向的結果是好是壞,都會讓人感覺心裡有個疙瘩。
彷佛自己在這裡所做的一切。
都是安僅計劃,安排,且預算好的。
包括自己會因為那十萬塊錢答應過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