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
媽媽放下了手裡的蛋糕。
她站起身去往了千野的臥室,一陣收拾後,將一堆衣服包括簡易的生活用品給抱了出來,放在了千野的身旁。
“雨田高中”的校服。
在衣服堆裡有些洗得發白。
“把衣服帶好,免得路上冷,給吹壞了身體。”
似乎又覺得不妥,她再次跑到房間裡拖出了一個款式老舊,有些年代的行李箱子。
一番疊整後。
把衣服給整整齊齊的放進了箱子中……
牆上的鐘表在轉動。
電視機旁的全家福照片。
在此時被燈光蓋了一層薄紗……
照片上一家四口的笑容,顯得燦爛而又幸福。
喜喜能依稀聽到樓下有鄰居騎著摩托車停在院子裡,張老爺子又在跟小賣部的梅姨說來包香菸,隔壁好像在晾衣服。
一切都結束了。
但好像又都回來了。
生活回來了。
人卻已不是那些人了……
她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裡而來,在那些被稱為“受害者”的人們逃走以後,這裡應該不會再有任何人才對。
喜喜看著千野。
很想開口詢問“這些都跟你有關嗎”。
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因為她知道千野不會回答的。
況且這個時候去問這種問題, 也沒有什麼意義。
“哥哥他, 還真是奇怪的人啊……”
…
千野給自己換上了一身完整的衣服。
稍微整理一下。
站在門口對著媽媽與喜喜揮著手。
“媽媽,妹妹,我走了哦。”
“一路小心。”
在左腳剛跨過門檻時。
千野的身子停住了。
他轉過身回來, 很認真的詢問了一遍:“你真的確定不走嗎?”
這話。
他是問喜喜的。
作為與媽媽完全不盡相同的喜喜, 現在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