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於各個危險世界都幸運活下來的安僅,某一天會不會因為自己抽出了肺癌死在病床上。
“組織裡的人都不怕死麼?唔……我是說我瞭解過你們的報酬,我覺得那些錢不足以讓一個人去賣命,詛咒源雖然能力特殊,但總不是徹底安全的吧?”千野問。
“或許怕吧,我也不知道。其實組織發生成員死亡的事情,也不是一起兩起了。”
“那其他成員沒有退出的想法?”
“不清楚……誒你聽說一種精神沒有?就是那種無畏奉獻,必要時可犧牲的英雄精神。即便知道會死亡,但卻不會因此而退縮,我猜或許大家骨子裡都有那種精神存在吧。”安僅解釋道。
“你們對成員進行了洗腦?”
“沒有。”
“那怎麼會大家都存在這種想法?你有這種所謂的精神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如果某一天恐怖世界的出現,已經達到徹底影響到現實的程度時,需要我做出犧牲,那我會去做。”
“你也被洗腦了?”
“你可以把這理解為戰爭,那種不是你想停止,就能停止的戰爭……如果真到了那時候,那一定會出現大面積無辜的傷亡。英勇的戰士,他們的犧牲代表著的,並不是簡單的死亡。換句話來說,你要是能理解犧牲和送死的意思,那就明白了。”
“你可以說簡短點。”
“好吧,就這麼和你說……有一天如果當災難來臨,我不可能讓我那年邁的父親去應付吧?總是要有人站出來的,既然我恰好有能力,那站出來的那個人就會恰好是我。”
“不能理解。”
兩人的對話默契停止……
千野不明白這種所謂的大愛想法,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安僅與他的價值觀不同……
對於千野來說。
如果真有那種事情發生,而他又能順便幫忙,那他自然不會怎麼介意。
但若是涉及到自己性命的層次。
那他估計自己會轉身就跑……
千野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偉人。
也不想當什麼偉人。
他打心裡只覺得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只不過因為這突兀的詭異事件而被牽扯進來,變得有那麼一點點特殊。
僅此而已。
“對了,說了這麼多,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組織?其實我覺得你這人挺有本事的。”
沉默片刻後。
安僅側過頭對著千野問道。
“原本是有一點想,但現在不想了。”千野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為什麼呢?”
“一開始我對你說的那些詛咒源的確很感興趣,但剛剛聊偏了不小心討論下了價值方向後,我覺得我們不是一路人。”
“哈哈哈,那還怪我多話咯?”
“可以這樣理解。”
“行吧,我也不勸你,都看你個人意願。”安僅說道,他將手裡的煙給按滅在地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卡片遞給千野。
“這是我的名片,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要是哪一天有意願了,可以打電話聯絡我,一般情況下我都在。”
千野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