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子發誓,它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善變的女人,變臉速度令人望塵莫及。
付遙被山匪們帶到山寨,她畏畏縮縮的走著,心中暗自記下曲折環繞的地形。
“二狗,你這從哪擄來這麼嬌美的小娘子?”
“俺在山裡巡邏時撿的。”
付遙:“……”
撿?她是垃圾嗎?!
“俺先把人帶到牢房裡關著,到時候等大當家來安排這個小娘子。”
“中!”
這土匪寨的牢房雖然修得簡陋,但守衛森嚴,每隔幾米就有站崗的山匪。
付遙被推進牢房,秉承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她撲過去抓住牢房的鐵柵欄,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嗚嗚嗚……”
“閉嘴,再叫俺就拔了你的舌頭!”
名喚二狗的山匪前腳剛離開,付遙後腳就噤聲,臉上哪還有半點傷心。
綠帽子:【女王大人,你隔壁的牢友就是鈞淵。】
付遙往右邊瞧去,靠著木樁的男人渾身骯髒,虛弱得快要斷氣。
“喂,你還好嗎?”付遙走過去,隔著牢門蹲下。
聽到兒時熟悉的聲音,鈞淵睜開眼,他抬頭望去,就看到付遙雙手托腮凝視著他。
“你怎麼在這?”鈞淵問。
我怎麼在這?爸爸當然是來救你的!
付遙內心野得一批,面上柔柔弱弱:“我……我是被抓來的。”
——他認識我?
【……】綠帽子都快服了她的記性,【女王大人,您忘了,您小時候還踹他屁股,把人家一腳踹到糞坑裡,害他吃了滿嘴屎。】
【換做我,您化成灰我都記得。】
付遙:……
她好像隱隱有那麼一丟丟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