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此次找下官,不知可是為了西南瘟疫的事?”
李然還不習慣別人稱呼他為侯爺,也沒應陶潛的話。
“侯爺可知道王學書?金陵四大家主之一,他是本官這些年埋下的一個暗樁,據他說,唐家的事和扇動百姓提及侯府當年之事都是其他三家做的。”
“錢多多的事,在侯爺說過之後,本官就已經把他救出來了,現在被安排在一個地方靜養。”
李然喝著茶,皺了一下眉,說道。
“既然如此,城牧大人為何還不對他們動手?”
陶潛嘿嘿一笑,悠悠摸著茶盞說道。
“侯爺以為單憑他們三家,會有這麼大的魄力?單單抓個幾個家族,對金陵無益,侯爺你也看到了姑蘇出劍,誰敢保證金陵就只有苟旬一人?沒有後手?”
李然反問道。
“為了你們所說的大義,就可以置黎明百姓於不顧,那些感染瘟疫而死的人,就活該死在你們的大義之中?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陶潛一時無語,這是為了清除金陵魔族餘孽和京都那些不安分的人而設下的局,上面大人物的決定,他也沒有辦法。
“侯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些都是為了人族安定而做的犧牲,想來他們泉下有知,也會理解的。”
李然提高了嗓門。
“泉下有知?城牧大人真知道人死會下黃泉?如果不知道,那又何來的泉下有知?”
說完之後,起身甩袖而走,氣勢沖沖。
留下陶潛一個人,默默地喝茶。他替李然的態度而感到高興,為天下百姓感到高興。
晚上,宅子裡,人都回來了,也帶回來了訊息。
林鬥和夏星辰說,是宋家的人偷偷轉運了幾個感染瘟疫的人脫離了城牧府的封鎖,造成了瘟疫的泛濫。
而所謂的瘟疫是有幾種東西混合而成的,並且摻雜著魔族特有的月之精華,才能在短時間裡肆虐。
楊老二說自己一無所獲,並沒有感受到當時那個人的氣機,暫時沒有有用的線索。
其實自李然往城牧府裡出來,他就知道,一切都在陶潛的計劃之中,他們不過是陶潛計劃中可有可無調查事情的掩體。
既然陶潛還在他自己的等待之中,李然可不會顧及他所謂的大義,他要減少百姓的傷亡,所以他決定明天就正式找上江家,來個老將會面。
不相信把證據擺在他的面前,他還能無動於衷,至於陶潛所說的大魚,他如今可管不著了。
光憑錢家滅門案,李然就可以直接辦了江家,因為王莽早在殺了何安笑,就已經奔金陵來了,聽說李然買下了錢家老宅,已經告訴了李然當年錢家滅門的前因後果,再加上錢家倖存者,錢多多,他江別鶴還怎麼跑?
或許江別鶴都不會得知,王莽已經不在是他手上的棋子,而風雷寨也不會成為他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