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必也看到了吾的英明指揮罷?只要吾幫助她光復燕國土地,那時候還怕她不投懷獻抱?”
想著那張成熟而美麗的容顏,想著自己勝利而歸之後那張臉龐上必然出現的崇拜和愛慕,箕杏不但心中火熱,就連身體的某些部位也都開始火熱了起來。
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啊。
趙國人溜得很快,至少在箕杏看起來是這個樣子的。
已經足足追出去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了,但是一波波斥候探馬依舊沒有帶來完全勝利的訊息,每一次都是趙國人還在逃,朝鮮人還在追。
日頭已經當空,雖然秋天的太陽遠沒有夏天那般毒辣,但是箕杏的額頭上仍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罷了,看來趙國人逃得確實夠快,那麼不如先收兵好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新的訊息傳來了。
“太子,前軍遭伏,車兵全數覆沒,趙國人出動重甲騎兵衝散了兵陣,我軍已經全線敗退了!”
“什麼?”箕杏如遭雷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一切。
明明趙軍已經敗退了,怎麼一下子就鹹魚翻身了呢?
箕杏根本不相信這樣的謊言,所以他親手砍下了這個謊報軍情的斥候腦袋。
但是很快的,箕杏就知道這個斥候所說的其實是真的了。
一刻鐘之後,無數的聯軍士兵就出現在了箕杏的視線之中。
漫山遍野的聯軍士兵無比驚恐的呼喊著,朝著箕杏和襄平城逃了回來,而在這些潰兵的背後,無數趙國的騎兵正追著他們不停的砍殺著。
這簡直就是一場屠殺!
得意忘形的箕杏忘了一點,那就是車兵的行軍距離是非常有限的,比具裝甲騎兵還要有限。
雖然車兵有四匹馬,但是也有三個全副武裝的重甲戰士站在戰車之上,而戰車更是重達幾百斤的存在,如此一來車兵的馬所揹負的重量甚至遠比趙國具裝甲騎兵的戰馬揹負的重量要更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車兵追擊出去二三十里地之後,拉車的馬就已經有了脫力的跡象,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除此之外,跟隨著戰車跑了幾十裡地的朝鮮步兵們也是氣喘吁吁,甚至有不少人已經開始掉隊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牧事先所安排的伏兵從旁邊殺了出來,兩千名具裝甲騎兵在義渠勝的率領下,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瞬間將朝鮮人的車兵掃蕩得七零八落。
與其同時,正面的李牧也率領趙國騎兵部隊回身發動了反撲。
對於一天能夠賓士上百里的趙國騎兵來說,二三十里的距離完全就是灑灑水罷了,更何況無論是聯軍的車兵還是步兵,都根本不可能追上趙國的輕騎兵。
在這樣的情況下,嚴重缺乏體力的聯軍就完全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只不過短短的一刻鐘,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就發生了逆轉。
剛剛還不要命的追著趙國騎兵的聯軍士兵們,如今轉過身來開始朝著襄平城不要命的奔逃著,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箕杏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這副大潰敗的場面,腦海之中突然想起了四個字。
窮寇莫追。
窮寇莫追啊!